“怎么?不會覺得我太毒舌,有失風度了吧?”
軒轅紙鳶聞,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如同冰川解凍,春花綻放,美得不可方物,讓周圍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軒轅紙鳶美眸流轉,眼波盈盈地看向秦川,非但沒有絲毫責怪,反而帶著幾分欣賞和解氣!
“毒舌?”
軒轅紙鳶輕輕搖頭,語氣帶著一絲難得的俏皮:
“對我而,毒舌也算是優點。”
“你都不知道,我常常因為自己說話不夠毒舌,被一些蠢貨糾纏而氣惱。”
“如今好了,你說話如此‘犀利’,剛好可以當我的‘嘴替’。”
“以后再有這種不長眼的東西湊上來挑釁,就由你負責幫我罵回去好了,也省得我浪費口水。”
聽到這話,秦川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好!這個‘嘴替’的差事,我接了!”
他笑得爽朗,引得軒轅紙鳶也眉眼彎彎。
兩人之間那種自然而然的親密和默契,羨煞旁人。
秦川止住笑,點頭道:“不過你說得對,毒舌一些,確實能有效避免很多麻煩。”
“至少,能罵退一部分腦子不清醒的蠢貨。比如剛才那種。”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剛才女人被拖走的方向。
軒轅紙鳶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目光也隨之掃過全場那些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漠和疏離:
“你看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衣著光鮮,珠光寶氣,談吐不凡。”
“但你知道嗎?”
“那些女人,別看在人前多么高貴優雅,私下里,為了攀附權貴,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裙子底下早就爛透了,泛黃泛黑。”
“還有那些男人……”
軒轅紙鳶的目光掠過幾個正偷偷打量她的世家公子,那些人立刻心虛地移開視線。
“表面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實則內心住著的,哪個不是精于算計、欲望纏身的魔鬼?”
軒轅紙鳶重新將目光投向秦川,那雙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竟帶著幾分真誠的暖意:
“秦川,你雖然有時候霸道了點,嘴壞了點,但至少真實、坦蕩。”
“在我眼里,你才是這污濁名利場中,難得的一股清流。”
這話,已經帶著明顯的欣賞和近乎表白的意味了。
秦川聞,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確實沒料到,這位以冷艷高貴著稱的軒轅圣女,對他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看來,自己之前的一系列操作,不僅是幫了軒轅家,更是實實在在地走進了這位圣女的心里啊。
就在秦川,即將要再次開口時。
遠處卻傳來一片輕嘆聲。
“嘩……”
不遠處的人群,忽然傳來一陣明顯的騷動。
仿佛摩西分海一般,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
一股霸道而熾熱的氣息,由遠及近,毫不掩飾地壓迫而來。
秦川和軒轅紙鳶幾乎同時轉頭望去。
只見那一身騷包白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西王府圣子,姜破軍,正領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目標,明確無比。
顯然就是沖著他們二人來的。
秦川嘴角不由得露出幾分玩味兒。
先前那女人不過是個爛貨。
現在終于來了個有分量的了嗎?
還是西王府的所謂圣子。
這一下,倒是有意思了。
隨著他們的靠近,原本圍繞在秦川和軒轅紙鳶周圍的一些人,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和微妙。
秦川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隊伍,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家伙,倒是比我想象中來得要快。”
“看來,這位西王府的圣子,比那位喜歡藏在幕后的龍少帥,要‘痛快直接’得多啊。”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軒轅紙鳶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恢復了那副清冷圣潔的模樣,低聲道:
“姜破軍,我也只是與他接觸過幾次,了解不算很深。”
“但外界傳聞,他性格霸道,行事暴戾,信奉力量至上。”
“而且,近些年西王府勢力擴張很快,他在其中功勞不小。”
“最重要的是,他在西王府年輕一輩中的威望極高,地位比你我在各自家族中,可能還要穩固一些。”
“畢竟,他已經折服了西王府所有的年輕俊杰。”
“而你在東王府,似乎還沒怎么和家族里的那些兄弟姐妹們正式接觸過吧?”
秦川無所謂地笑了笑,叼著煙,眼神懶散中透著精光:
“我懶得回去。”
“東王府的年輕一輩,一群蒼蠅罷了,要不是看在老登的面子上,我連門都懶得進。”
“與其回去跟那些家伙虛與委蛇,不如在魔都過我自己的逍遙日子。”
兩人低聲交談間,姜破軍已經帶著人,走到了近前。
雙方的距離,不過三五步。
姜破軍的體格似乎更為魁梧一些,那股如同兇獸般的霸道氣息,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他的目光,先是如同實質般落在秦川身上。
剎那間!
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濺!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雖然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秦川是玩味的笑,姜破軍是看似爽朗的笑。
但在這笑容之下,隱藏著的卻是恐怖的刀光劍影。
這是一種王見王的氣場碰撞!
一位是東王繼承人另一位是西王繼承人。
這種對碰的畫面無異于天崩地裂。
不過二人的態度似乎略有不同。
秦川那股慵懶中透著深邃莫測的氣質,竟隱隱比姜破軍那外放的霸道氣息,還要更難以捉摸。
姜破軍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極細微的詫異,但很快消失。
隨即哈哈一笑,目光轉向了秦川身邊的軒轅紙鳶,語氣顯得頗為熟絡:
“軒轅圣女,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這話聽起來是熱情的寒暄,但在這種場合,由他問出來,卻帶著一股明顯的“套近乎”和“反客為主”的味道。
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而秦川和軒轅紙鳶是客人。
軒轅紙鳶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給了個白眼,語氣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姜破軍,別來套近乎。”
“我跟你很熟嗎?”
她這話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姜姜破軍那點虛偽的客套戳破。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不愧是軒轅圣女!還是這么剛!
竟然一點面子也沒有給西王府留啊。
姜破軍臉上那爽朗的笑容微微一僵,但瞬間又恢復自然,打了個哈哈:
“圣女妹妹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
“你我兩家,乃是上千年的世交,淵源深厚,怎么能說不熟呢?”
“你我二人也是好久未見,今日難得碰面,何必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應該多親近親近才是正理嘛。”
他這話,聽起來是在拉近關系,實則暗指軒轅紙鳶不顧兩家交情,態度傲慢。
軒轅紙鳶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冷笑:
“姜破軍,收起你這副惺惺作態的嘴臉。”
“你是什么貨色,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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