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張源身高不如唐植桐,抬頭斜楞一眼,隨即不屑的轉過頭去,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那確實夠苦的。”
投遞員的工作說簡單也簡單。
“好的,鄭所。”耿良彬和唐植桐答應下來,都不再搭理張源。
“我不渴,您喝就行。”唐植桐擺手沒接,“以前怎么個苦法?”
“好了,以后都在一個鍋里攪馬勺,一定要注意團結。”鄭健瞪了一眼張源,又看了一眼唐植桐,對兩人的表現都不滿意。
“耿師傅,您以前就是投遞員嗎?”耿良彬盡責,但話不多,聊完工作就該唐植桐負責找話題了,總不能尬坐、尬聊吧?
提前分揀,規劃好路線,工廠的交由傳達轉送,居民的送上門。
“你好。”唐植桐朝張源微微點頭,除此之外并無其他表示,這種嘴欠的傻叉,唐植桐打算有多遠躲多遠。
針對這一情況,信件投遞采用了“喊信”的方式。
由于收件人姓名有錯別字,或者住址搬遷,導致收件人姓名與現行住戶不符,這種叫“瞎信”。
耿良彬和唐植桐聽到后連連點頭,張源卻直愣愣的提要求:“鄭所,現在來新人了,這工作不得攤一部分啊?”
剛開始的時候,只喊“信”,聽到的街坊會出來問一句:“誰的?是我家的嗎?”這信可能就投出去了,缺點是效率低。
“謝謝耿師傅指點,我心里有數了。”唐植桐給耿良彬道了謝,心里更有譜了。
隨后三人分配好各自片區的報紙、信件,裝上自行車。
“當初你來多久以后才分攤的工作?”鄭健瞪了一眼張源,不待他反駁,直接道:“這周還是按之前的劃分來,小唐你好好跟耿師傅學習,爭取下周自己獨立投遞。”
“以前都是步班郵路,城里送信是下步走,外地信件、郵包也是背著走。”聊起這個話題,耿良彬興致高了些,掏出煙斗,挖上一斗煙,開抽,“我那時候往承德送信,經密云,走北古口到承德一共458里路,每個郵差背著四五十斤,負責30里路,人歇信不歇,晝夜趕路也得48小時才能到。”
雖然解放前老四九城就有了門牌,但范圍有限,再加之近年各種改擴建,致使很多胡同都沒有門牌,加大了信件投遞的難度。
鄭健和張源先后出門,耿良彬留下手把手的教唐植桐如何放郵包、如何放報紙、如何按街道胡同整理信件,待唐植桐表示聽明白后,才帶唐植桐出門。
“張源這小子,本性還行,就是有點懶,嘴巴有點毒。他爹是鄭所的師傅,前兩年退了,安排張源來所里接了班。”耿良彬帶唐植桐出門投遞,推出胡同口的時候,把人際關系點給唐植桐。
無論是喊報還是喊信,都挺費嗓子。歇息的工夫,耿良彬師傅不僅教給唐植桐如何發聲、換氣,還告訴唐植桐不同時節帶水、帶飯的各種小技巧。
無論何時,眼下才是最好的,腳踏實地,走好眼下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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