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家這頭的斗智斗勇,各懷心思暫且不提。狐戀蚊血首發反正任這些人再怎么想破了頭,也絕不可能猜到那些錢票的真正歸屬。
何況別看老李氏四處叫嚷,活像是日子活不下去似的,但作為始作俑者,安寧可是知道。這位素來狡兔三窟慣了,這會兒手里起碼還有不下小一百呢!
連平日里偶爾的肉包子都沒停下,就是頻率變了,從早前的兩天吃一回,變成了一月偷摸吃個味兒。
這也讓這陣子偷偷跟蹤,誓要洗去自家污名的江老二兩口子更篤定了!
果然,他們猜的不錯,這都是他娘拿捏他們的詭計!
呵,兜里沒錢,沒錢你還能吃上大肉包!
隱約察覺到老二兩口子行為的李秀娥:好嘛,這老二家的果然沒安好屁,要不然這鬼鬼祟祟,賊頭賊腦的這是要干啥!
這錢,鐵定是老二媳婦兒摸走的!
做賊似的偷摸轉了好幾圈兒,這才艱難咬上口大肉包的老李氏心下恨極了。
閑來無事,暗戳戳看熱鬧的安寧:“……”
不過很快,這大肉包也難吃上了。
五五年,伴隨著各大廠職工手里發下來的各色票據,全國各地也陸續開始正式走入票證時代。
簡而之,以后各大供銷社,買肉買布,甚至大多數基本生活物資,不僅要錢,還得需要票據。
不過,這會兒跟安寧幾個關系暫且不大。
倒是衛女士,仔細摸了手中剛發下的工資連帶著一小疊兒票證,這一刻,衛喬如花一般的臉兒上,滿是說不出的慶幸。
尤其看著不遠處,穿著新買的小裙子,這會兒正一人一塊兒美滋滋分食著桂花糕的小姐妹倆。看書君冕廢躍瀆
還好,還好!
衛喬簡直不敢想象,要是沒了這份工作,如果還跟早前那樣,她們娘仨兒日子得有多難過。
那才是真舉步維艱!
想到早前那死老太婆那丟了的八百塊錢,幸災樂禍之余,衛美人心下更不由恨了,連帶早死的狗男人都免不了一頓臭罵!
呸,狗男人,死了她都不稀得燒一片紙的腦殘玩意兒!
當然了,心下罵罵咧咧過后,生活還是要繼續。新推行的票據對有正式工作的城里人,尤其雙職工們影響倒是不大,但對一年到頭存不下幾個錢,更別說票的鄉下人,可就大不一樣了。
這不,才剛推行沒多久,這天安寧還在外面跟小伙伴兒們玩耍,老王家,就有人找上門兒來。
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老衛家人!
“阿云,寧寧,快過來,瞧瞧你們外公外婆!還有你大舅……”
“爸媽別見怪啊,畢竟都快一年沒見了,倆孩子這是認生呢!”
八月初,正是一年中熱的時候。
客廳內,只當沒瞧見一家子臉上的微末尷尬,衛喬依舊笑意盈盈地拿出剛燒好的茶水,連聲音都一如既往的溫軟。
只說出來的話嘛,到底聽著叫人怪是尷尬的!
為首的衛大河下意識搓了搓黝黑粗糙的大手。
尤其想到這一年多家里確實沒怎么往城里來,這回過來,還是聽來城里置辦東西的大妮兒提起,他們這才知道,他這小閨女竟又在城里不聲不響又嫁了人了。\b!i·q¢i¨z*w¨w?.*c^o!m¨
而且這二婚嫁的,比人家頭婚還好些,不僅是有正經工作的城里人不說,還是機械廠里領導呢!
連小閨女自個兒,如今也端上鐵飯碗了。
知曉這會兒女婿人不在,衛大河這才微不可見的挺了挺腰板兒,顧不得跟前金貴的茶水,開始自顧自瞪著眼珠子,打量起眼前的一切。
一眼看去很是干凈明亮的客廳,屁股下頭,木質的沙發上鋪著一層針織紡布,跟茶幾上顯然是配著套的,衛家人下意識伸手摸了一把,只覺比他們早前給大孫子買的細棉布還軟活一些。
再看眼前的小閨女,才大半年不到一年不見,簡直變了個模樣。
不止人白了不少,更年輕精神了不說,身上穿的這叫啥,城里叫布拉吉是吧,瞧這上面還印著花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