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未免,過于巧合了一些。
何況,這兩人還長地這般相似,沒有絲毫差別,不止追殺之人,連愛慕對方多年的四弟都未察覺。
說實話,對這位所謂沈姑娘,直覺告訴他,一定有什么問題才對。
甚至,若是這兩人其實就是一人,反倒更易教他接受一些……
可惜謝三的這點子疑慮,并未得到自家大哥認可,隨手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謝澤不由溫聲笑道:
“好了,三弟,知道你小心,可是,且不說沈姑娘身份乃三叔公親自證實,只說這一手驚艷絕倫的醫術,必然師出名門,哪里又是早前那位傅三姑娘能做到的。”
作為大家族未來繼承人,謝大公子心中自然清楚。
傅家養女,也就聽著好聽罷了,不說傅家本身便非是什么名門望族,只養女一詞便知曉其中玄妙。
再好的天資又如何,真正好的資源必然不會落到對方身上。
真正的醫者,需要不止是極好的傳承,手上摸過的好藥材必然數不勝數。不說傅姑娘此前并未展現此道,再是有機緣,也斷不能做到如今沈姑娘這般地步。
至于所謂奪舍,那就更可笑了!
謝大公子不由搖頭。
不說奪舍本已是早八百年的傳聞。
能有這般能力,生前必然修為極其厲害,這種厲害人物閑瘋了去奪舍一個麻煩纏身的將死之人。
何況沈姑娘雖重傷在身,卻也可以看出周身靈力微弱卻也相當純正,并無絲毫排斥反應。
“這些也都是三弟早前親眼看到過的。”
“好了,知曉三弟你素來謹慎,但此事還是莫要再思量太過。”輕聲安撫著眼前的弟弟,謝大公子復又笑著道。
心下卻想著,看來近來還是給三弟多布置些任務,以免疑神疑鬼整日去沈姑娘身旁晃蕩,招惹人家不快就好了。
世外之人,還是位極有能力的世外之人,還是盡量交好為妙。
不說對方身后的神秘高人,就只沈姑娘這一手醫術,就值得謝家以上賓之禮相待。
“三弟,你可還記得二叔公家的玨堂弟?”
“記得,怎么不記得呢…”
謝泫眼中不覺閃過些許暗色。
只因著一些口舌之爭,玄冥教那些人就毫不客氣的一掌廢掉了堂弟的全身筋脈。
那年堂弟方才十幾歲,筑基尚還未成,便被一掌徹底毀了根基。
本就獨子早逝的二叔公更是一夜白頭。
如此大仇,謝家如何不恨。
這也是早前謝四非要孤注一擲非要將那人帶回家時,族中長輩為何如此反對。素來疼愛幼子的謝家家主更是不惜從重責罰。
連向來維護弟弟的大公子彼時都未曾出聲支援。
思及此,謝大公子不由嘆了口氣,眼中卻難得多了些歡喜之色。
“是啊,玨弟當時傷勢有多重連叔公都束手無策,但打從用過了沈姑娘留下的方子后,如今已然好了不少。”
“三叔公早前特意去看了,只要好好養著,日后重新修煉不是問題。”
眾所周知,筋脈對于一位修士何等重要,偏這些又最是脆弱,別說幾乎全廢,一旦受傷,無疑基本上宣告了一名修士的前程。
但如今,卻能有此效用。
就這,還是如今沈姑娘傷勢在身,并未親自把脈看診。
可見并非身負奇緣,而是這位沈姑娘切切實實是位不可多得的醫道大能。
這樣的人,哪怕如今處境再不佳,也只可盡力交好,不可得罪……
等等,筋脈?不遠處,饒是謝三不由愣了一瞬:
“這位沈姑娘,這么厲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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