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就在去歲,她正好突破界限。
嗐,此時不裝一波,打消掉某些人蠢蠢欲動的念頭,更待何時?
就是,看在不遠處好不容易從剛才的激動中回過神兒來,正欲麻溜兒“孝順”的賣掉自家父皇,過來提醒她小心的徒弟。
收起手中長劍,安寧不由輕哼一聲,微不可見瞥了小家伙一眼:
“放心吧,你家師傅我,心里有數,也沒你想的那般好欺負!”
也是,想到早前對弈時的慘烈。片刻后,司馬睿不由笑了。
自家師傅只是心性淡泊罷了,該有的心思敏捷,從來不缺。
思及此,司馬睿忙上前,熟練的上前接過自家師傅取出的毛毯,茶具,麻利的布置了起來。
就算在外,自家師傅可不能受委屈。
這廂師徒依舊精致自在,然而謝府外,眼睜睜看著真人眾目睽睽之下“飛”走,連看都不曾多看過她一眼。再看看眼前幾乎下意識跪倒在地,近乎癡狂膜拜的目光。
謝府前,歐陽夫人眼前一黑,瞬間癱倒在地!
心下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一切都完了!
同一時間,皇城內,得到消息的宣武帝手中茶盞瞬時而落: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真人她……”
待到侍從一遍遍仿佛機械式重復過后。
頃刻間,無盡的悔意瞬間淹沒全身。
“周四,你說真人她會不會知曉……”
知曉什么,宣武帝卻并未說出口,不遠處,隱約猜到些什么的周四狠狠垂下腦袋。
不過皇帝始終是皇帝,很快想起了彌補措施,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對方啞聲道:
“武陽侯府,膽大包天,竟敢如此冒犯真人!著令……”
可惜話音未落,卻聽外間一陣熟悉的鼓聲驟然響起。
與此同時,大殿外,一個青衣小侍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陛……陛下,登聞鼓,外頭有人敲了登聞鼓啊!”
話音落,宣武帝面上又是一青。
然而更糟心的還在后面,還不等他抽出空來料理此事,沒一會兒,又有一小侍跌跌撞撞來報,且面容比之早前更加慌亂: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真人……真人她剛剛傳信觀中,說是要帶弟子出門兒云游!”
“真人還……還說……”
幾乎不敢直視當今青黑的面容,小內侍磕磕盼盼道:“還說歸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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