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有意無意,反正相處攏共也沒兩日,兩方人馬便到了分開的時候。°|求e(;書#?幫o^更*(新??最?μ全¢
安寧此行,原就是疫情最重之地,同兩人自然并非一道,就此分開也是常理。
就是……瞅著對面女郎沒有絲毫猶豫便轉身瀟灑離去,縱使心下有底,郭嘉此刻仍是忍不住心下微梗了片刻。
對面荀彧若有所思地瞧了他一眼。
而另一邊,安寧一行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也就是甄家大郎豫所在的房縣附近。
不出所料,看來這次疫情確實如聽到的一般,是相當嚴重了。
明明晨起時分,原本人流最盛之時,現下城門卻是緊緊閉著,城外皆是全副武裝,嚴陣以待的兵衛,顯然已是全面封鎖狀態。
朝陽初升,原該是光明璀璨,然而此時此刻,卻莫名令人有種荒涼死寂之感。
整座城池愈發寂寥無聲。
作為冀州望族,士宦之家,甄氏還是有些分量的,安寧一行自然暢通無阻。
進入城中,那股荒涼感不但沒去,反倒隨著靠近愈發盛了幾分。街道上,別說平日小買賣,各家各戶皆是大門緊閉。一路之上,肉眼可見除去亂七八糟的尸體外,縣城內僅有的幾家醫館也都排起了長龍。
地上,隨處可見滿臉紅疹,不斷哀嚎著的普通民眾,又或是雙眼麻木,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行人。
至于城中那些大戶,除了像甄豫一般倒霉,早早染上了病癥動彈不得。卡卡曉稅枉已發布嶵薪璋潔早在察覺不對時,這些人就已經卷起包袱,帶著家人以及部分仆從早早離開此處。
沒想到才多久,就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周三下意識抖了抖。
目光在眼前淡定如初的安寧身上頓了一眼,想到進城前夕,被分發到手中的藥丸,周三這才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縣衙內,此刻情形同樣不樂觀。
一眾衙役們病得病,跑得跑,若非甄豫出身顯貴,身旁又有得力仆從,怕是如今,情形還要更為糟糕一些。
見是安寧親自過來,強撐了這么久的甄豫終于松了口氣,幾乎沙啞著聲音開口:
“多謝女郎今日冒險前來相助,日后但有所求,甄某決計不會推辭!”
“郎君客氣!”安寧同樣一禮。
事實證明,對方的期待并未出錯。多年經驗使然,不過一個照面,安寧對此次疫癥便已經心下有數。待到把脈過后更是再確定不過,不過普通鼠疫的一種罷了。
在眾人期待的小眼神中,前后約莫半個時辰不到,一張藥方便已經躍然紙上。
最先使用的自然是縣衙內那些染病的衙役們,因著這會兒藥材不缺,不過大半日,這些連日的高熱便已經退了大半兒。
隨后服下藥物的甄豫同樣如此。
看到效果,眾人登時喜極而泣。
人命相關,任何時候,消息都是傳得極快的,聽說有治病的法子。不多時,縣衙外便已經里三層外三層,被眾人圍地死死的。+w^o\s*y!w..′c-o¢m+
不過這會兒已經不關安寧的事,將病人從輕癥,中度,重癥做下區分,并分別給出方子。安寧很快帶著幾位親信自房縣離開。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甄家,但單說這三年,她也不是白待的。在眼下這個一個饅頭都有可能救活一條命的年代,隨手培養幾個親信手下也不算難事。
一行人很快來到此行目的地—曲縣。
瘟疫爆發,危及的自然不止一縣之地,不過不比之前的房縣,甄豫雖早早中招,但有安寧之前留下的藥,還能勉強維持住神智,以及維持著縣衙小規模運轉。
其他幾個更為嚴重的縣城,一縣長官不是倒霉到中招沒了,就是早早跟著城中大戶們帶著人跑到沒影兒了。
眼前的曲縣倒是幸運一些,縣令雖早早跑了,然里頭一位姓張的副手卻還算負責。
聽說來者是位醫者,還是敢在如今瘟疫肆虐之地隨意行走的厲害人物。無須多,張主簿帶著僅剩的幾人忙不迭迎了出來。
甚至見到安寧的那一刻也絲毫沒有因著性別,年齡有所質疑。而是二話不說,干脆利落地對著安寧的方向重重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