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男人腿長,沒幾步就走到了女生帳篷的后面。
按照弟弟,沈輕舟,司妄,謝硯的順序,依次將躺椅背對著帳篷一放。
四個人同時坐下,躺好,邊偷聽邊曬太陽。
女生那邊才閑聊完,開始聽林夭夭講她和謝硯的故事。
故事和司妄說的大差不差。
林夭夭眼眶泛紅得厲害,卻始終沒有流淚,也沒有哽咽啜泣。
多年的自我麻木讓她學會把這件事藏在心里,獨自消化。
只是她身邊的蘇柒霧,和坐她對面的譚遇熙,聞妥妥完全哭得不成樣子。
滿臉的淚痕和大大的啜泣聲。
她心臟猛地收緊,心疼地伸手拿著桌上的紙巾,一個個地幫她們擦拭著。
“別哭了,都過去了,我沒事的。”
她把泣不成聲的蘇柒霧摟在懷里,別扭地對著三人說著安慰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譚遇熙冷靜下來,拿紙巾輕輕地吸著自己眼眶里的淚水,替林夭夭生著氣,
“什么叫都過去了,這根本就過不去。”
“像這種愛嚼舌根的人,就應該把他的嘴巴打爛。”
“就是啊!”聞妥妥也氣不過,吸了吸小巧的鼻子,罵罵咧咧的,
“再把他的嘴巴和屁股倒裝,這才解氣。”
她忍不住用手心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想表達自己的憤怒。
木質桌面剛發出“砰”的一聲,她就迅速把手縮回,發出“嗷嗚”一聲。
“哇嗚,好痛啊。”她哭得更大聲了。
與此同時,帳篷外面偷聽著的譚晏時,身體處于保護本能地從躺椅上坐起,想跑進去看她。
他才準備起身,又嘆了口氣,躺了回去。
他不方便進去,而且里面還有姐姐在,應該沒事。
司妄三人就這么閉著雙眼,舒適愜意地曬著太陽,也沒有去左右他的思想。
帳篷里的女生沒有外面的幾個人那么淡定。
“妥妥,你沒事吧。”三個姐姐都被她嚇了一跳。
譚遇熙趕緊伸手把妥妥的小手牽過,低頭輕輕地幫她呼呼。
“我沒事。”聞妥妥輕眨了兩下眼睫,將眼眶里的淚水眨落,小聲地看著譚遇熙呢喃著,
“嘻嘻姐姐,要是剛才你不叫譚遇熙,而是叫譚晏時就好了。”
“為什么?”譚遇熙和林夭夭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沒懂她的意思。
就連靠在林夭夭懷里哭泣的蘇柒霧也被她的話懵地停了下來。
聞妥妥委屈地癟著小嘴,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張口就是很強的依賴,
“如果譚晏時在的話,絕對不會讓我的手碰到桌子的。”
譚遇熙往她手心吹著涼氣的小嘴突然就斷了。
她抿著唇,忍了好久,才克制著自己不笑出聲,替弟弟打探消息,
“晏時就這么好啊。”
林夭夭和蘇柒霧也八卦地盯著聞妥妥,當面吃著瓜。
聞妥妥點點頭,一點都不覺得夸他會不好意思,
“雖然他經常罵我笨蛋,可他真的很照顧我。”
她的眼睛笑成一條彎彎的線,笑容輕松又滿足,說話大大方方的,
“只要有譚晏時在,我就可以大膽地做一切。”
“因為我知道,不管我會發生什么,他都會優先保護我。”
譚遇熙替弟弟和妥妥從小到大的感情感到開心,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她伸手摸了摸妥妥的小腦瓜,對她說話格外寵溺,
“原來這就是青梅竹馬的默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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