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孩子在,她可沒司妄那么厚臉皮地說出口。
“好了,別轉移話題。”
她一把將司茶從司妄的懷里抱過放到地上,自已也蹲下身和她認真地平視,打算好好教育她。
“司茶。”她說正事習慣叫全名。
只是剛起了個頭,眼前就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媽媽,是我帶妹妹來玩的,你要罵就罵我吧。”
司訓小跑著過來,小手抓上妹妹的手腕往后一扯,將人拉到自已身后。
他微微揚起下頜,薄唇輕抿著,雖然愿意受訓,卻一臉的不服管。
不過,譚遇熙自有辦法。
司訓雖然也遺傳了司家強大的基因,但他和司妄不一樣的地方在于——
他有個從小護著的妹妹。
她微微一笑,伸手將司茶從他身后帶出,故意學他的樣子揚起下頜,說話壞壞的,
“不、要,媽媽就喜歡教育茶茶。”
司訓眉梢一皺,瞬間被拿捏了軟肋。
他將下頜放平,和媽媽平視著,語氣尊敬中帶著一絲倔強,
“媽媽,我不會再帶著妹妹惹事了。”
沒有一個道歉的字,甚至還有一絲“下次還敢”的意味。
譚遇熙倒也不計較,男孩子太乖順容易失了那分野性和氣魄。
而且司訓確實和司妄一樣,雖然不服管,又愛挑戰司家的規矩,但在正事上向來不出差錯。
只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茶茶呢。”
她又看向一臉可憐的寶貝女兒,對于兩個孩子她向來一視同仁。
司茶低著頭,小腳挪了兩步,小身板緊挨著哥哥,小奶音弱弱的,
“媽媽,茶茶知道錯了,你就原諒茶茶吧。”
譚遇熙知道以他們的性格,只是暫時的聽話。
所以,她還有后手。
她一臉“和善”地摸了摸兄妹倆的腦袋,隨后緩緩站起身,轉頭看向司妄,語氣輕松,
“老公,我說完了,你來吧。”
司妄和她默契地配合帶孩子帶了五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他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十指交叉轉動了一下手腕,臉上帶著“慈父”的微笑,語氣一貫的痞,
“準備好了嗎?我的寶貝們。”
司訓和司茶聽到他的問話,同時微微搖頭,輕嘆一口氣。
就知道,媽媽沒那么好說話。
最后,茶茶被禁止一天不能吃自已最愛吃的小蛋糕,令她抓心撓肝,心癢難耐地發誓再也不會亂闖書房了。
而訓訓,被司妄拿著皮帶在司家追著跑了一個下午,整個司家全是他的大喊,
“爸爸,你現在就拽吧,等晚上爺爺奶奶回家,我就告狀,你就完了!”
換來司妄在屁股上輕輕的一抽,嘴里笑罵著,
“是嗎?那你就指望天快點黑,別讓我等太久。”
臨近夜晚,快看不清路的時候,司妄才放過了司訓。
雖然他下手向來很輕,但司訓還是認為,這嚴重損害了他這個小男子漢的尊嚴。
畢竟他可是司家未來的繼承人,被他爸追著滿院跑算怎么個事。
于是他不僅把這事告訴給了爺爺奶奶,還告訴了太爺爺太奶奶,說爸爸不尊重他這個小男子漢。
但他們不僅不心疼他,居然還笑著說,
“訓訓,沒有被追著打過的司家男孩,人生就不完整了。”
他不服。
于是他打算在晚上帶著妹妹偷偷溜進爸爸媽媽的衣帽間,把爸爸所有的皮帶都藏起來。
這樣明天他再犯錯的時候,爸爸就沒辦法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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