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兩點,譚夙提醒睡覺,譚遇熙才想到剛剛司妄的名分,好奇地問著傅昭愿,
“媽媽,你還沒告訴我,司妄為什么這么早就有名分了啊。”
傅昭愿聽到這個問題,看向司妄的眼神更是滿意幾分。
“因為司妄前幾天就親自過來將財產贈予協議和一份他手寫的承諾書送到了譚家。”
她似乎早有準備,雙手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和一個被印著司家家族印章的白色信封,遞到她面前,
“給,這是司妄對你的承諾,應該由你保管。”
譚遇熙低頭看著信封上獨屬于司家的繁復鎏金花紋“司”字,鄭重地伸出雙手接過。
隨后轉頭看向身旁的司妄,瞳孔里帶著一絲驚訝和滿滿的感動,聲音悶悶的,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嗎?怎么會有空來京市。”
司妄聽著她不對勁的嗓音,擔心她會難受得大哭,剛要隱瞞。
就聽到譚夙邊幫傅昭愿擦著嘴巴的油漬,邊難得地替他開了口,
“前段時間入了冬,你貪睡,他連夜過來,又連夜趕回去,和我商量想在跨年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爸爸同意他的身份,是因為這封承諾書嗎?”譚遇熙低著頭,拇指指腹輕輕蹭著白色信封的紙面,大概能猜到原因。
像他們這樣的豪門世家從來不缺家產,缺的從來都只是一顆信守承諾的真心。
“嗯。”譚夙輕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既然選擇了相信司妄,剩下的路就是他們自已該走的了。
他率先站起身,朝著已經擦拭干凈的傅昭愿伸出手,將她一把拉起,帶進懷里。
“好了,夜深了,都回去睡覺吧。”
他說完就朝著譚晏時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睡覺。
臨走前沒有讓司妄睡在客房,這是默許兩人一起睡了。
沒一會,家宴廳里只剩下譚遇熙和司妄。
譚遇熙將手中的文件袋和信封放在茶幾上,指尖輕輕捏上上面的信封,實在想不明白,
“你到底跟他們承諾了什么,媽媽同意你就算了,為什么連爸爸和晏時都放過你了啊?”
沒了她家人在,司妄又恢復了平時散漫的樣子。
他將雙手撐在身后,單腿屈起,下頜微揚,指了下她手中的信封。
“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看了?”譚遇熙象征性地問了一聲,手指早已迫不及待地抽出了里面的信紙。
簡單的白色信紙在她面前展開,她的瞳孔驀地一顫,鼻尖微微泛酸。
她原本以為打動父母和弟弟的應該是滿滿一整頁的華麗辭藻,宣誓承諾。
但是都沒有。
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行云流水的字體,只寫下了短短八個字——
“每個節日,都回譚家。”她低聲念了出來。
隨后轉頭紅著眼眶看向他,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傻啊,你以后不和家人過節了啊?”
司妄看著她眼眶里即將要滴落的淚珠,心疼地輕嘖一聲。
他連忙伸手用自已的袖子將它稀釋掉,故意壞壞地逗她開心,
“剛才是哪個小迷信說跨年夜哭了的話,一年都不會順利的?嗯?”
“噗嗤!”譚遇熙被他為她取的新稱呼逗笑,一下子就沒了剛才的感動。
“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啊。”
她氣鼓鼓地瞪著他,對他不顧自已的行為不滿,
“哪有人許這種承諾的,以后爺爺奶奶,還有你爸媽想讓你回家過節怎么辦。”
(司安年和沈書卿早已安睡,臨睡前還在感嘆司家難得這么安靜,真是太美好了。)
(正在司家主院主臥里大汗淋漓的司淵和司念,一心戰斗,根本沒心思管其他事。)
司妄嗤笑一聲,對自已的家人十分了解,“放心吧,不會。”
“而且我們平時都在司家,他們哪天沒見著,周末和節日回你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轉過身,面對她,敞開腿。
隨后大手摟上她的腰,一拉一抱,就讓她連人帶墊子坐到了自已面前。
他雙手捧起她的小臉,垂眸認真地和她對視,語氣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