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謝硯遞上“邀請”,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我和你伯母也有這個打算。”
林正遠抬眼看了看一直低頭喝悶酒的林夭夭,眼里閃過一絲內疚。
他抿了下唇,放下自已內心嚴肅和別扭的一面,說著心里話,
“這么多年一直在忙,也沒有抽時間陪陪夭夭,連她受了這么多委屈都不知道。”
“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爸爸。”
這話是說給林夭夭聽的。
林夭夭聽見了。
她緊咬著下唇,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努力克制著自已緊繃到臨界點的情緒。
“啪嗒。”眼淚滴落在酒杯中發出細微的聲音,鮮紅的酒液漾開幾圈晃蕩的波紋。
在沉默的四人之中格外得清晰明顯。
謝硯察覺到她的情緒,剛要出聲轉開話題,就聽到身旁持續不斷地發出細微的聲響。
“啪嗒啪嗒啪嗒~”酒杯里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一秒后,他的胸口撞進一股再熟悉不過的香氣,大哭聲在他懷里晃蕩開來。
他心疼地抿著唇,將她手里和自已的酒杯放到桌上,將她顫抖的身子緊緊摟著。
掌心溫柔地在她背上摩挲,耐心地安撫她的情緒。
林正遠沒想到自已說了兩句話,女兒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一時慌了神,愣在了原地。
直到被身旁的莫宛蕓用力地擰了一下胳膊,才回過神,不明所以地轉頭問著,
“你掐我干嘛?”
莫宛蕓聽著林夭夭的哭聲,對他更是生氣,又不爽地掐了他好幾把,仰頭罵他,
“讓你煽情,讓你煽情,我們家就不是這種風格。”
“這下好了吧,夭夭哭了,都怪你。”
“這也怪我?”林正遠真是被她氣笑了。
“不怪你,難道是怪我嗎?”莫宛蕓強勢地和他對視,習慣性地把鍋甩給他。
林正遠低頭看著她這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想到兩人一直以來的相處,一時情緒上頭,決定趁此機會和她好好溝通,
“莫宛蕓,不是我說你,你這輩子哪件事不怪我。”
“喝水嗆著怪我,吃飯噎住怪我,連天氣預報不準你都怪我。”
“我這么不好,你還嫁給我。”
莫宛蕓見他還嘴,女強人的性格憋不了一點委屈,立刻仰著腦袋兇上去,
“我為什么嫁給你你心里不清楚嗎?”
她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口,戳戳戳戳戳戳個不停,嘴巴忍不了一秒,
“要不是我被下了藥,我能找你救急嗎?能讓你占到我的便宜嗎?能讓你娶到我嗎?”
“林正遠,我都懷疑當年是不是你看上了我的美色,故意找人下藥坑我!”
林正遠伸手抓住她不停戳戳戳的手,好聲好氣地和她理論,
“我那是在救你,我林正遠才不干下藥這種下作的勾當。”
“那你為什么不送我去醫院。”莫宛蕓氣鼓鼓地瞪他。
“我怎么不想送你去醫院了?”林正遠反問。
“當時你的秘書把你送到我家的時候,我就提出要送你去醫院。”
“結果你把秘書往門外一踹,就抓著我進了房間,我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