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吻了多久,賀雨棠覺得時間應該很短,不到半小時,但當她氣喘吁吁的緩緩睜開眼,看到原本掛在東邊的太陽,已經移到了南方,原本和煦的陽光也變得熱辣刺眼。
已經中午了。
他們接了一個很長的吻,時間從早上橫跨到中午。
賀雨棠被周宴澤摁在梧桐樹上親了又親,咬吻、舔吻、啃吻、捏臉吻、掐脖吻、摟腰吻……各種花樣都親了一遍,但她卻沒有覺得時間很長。
因為——
人在快樂的時候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只有痛苦的時候才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舌尖上突然傳來一下強烈的刺痛,她被他咬了一口。
賀雨棠的意識從太陽上收回來,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卷翹的睫毛眨了眨,在他冷白的臉頰上忽閃出一道細微的風。
周宴澤松開了她的唇,薄薄的嘴唇緋色艷艷,上面泛著晶瑩的水光。
“跟我接吻還分神,怎么,我吻技不好?”
賀雨棠的后背緊緊貼著梧桐樹,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局促的低著頭,想說:沒有,你吻技挺好的。
又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一個被強吻的人應該說的話?
賀雨棠垂著視線,在他和樹之間窄窄的縫隙里艱難的轉了個身,“我要走了。”
周宴澤的手臂撐在她身旁的梧桐樹干上,攔著她,“我吻完你,你就走,有這么好的事兒?”
賀雨棠:“???什么這么好的事兒?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吧,對我哪點好了?”
周宴澤:“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賀雨棠:“……@_@……”
周宴澤:“我吃了這么大的虧,你得給我點補償。”
賀雨棠:“你還講不講理了?”
周宴澤:“講啊,這不是正在講嗎。”
賀雨棠轉了個身,從另一側走,他的手臂又撐在她身體另一側。
這下她兩邊的路全部被堵住。
周宴澤:“補償我,我就讓你走。”
她嘴都被他親腫了,結果還成她占他便宜了。
賀雨棠翁里翁氣,委委屈屈,“怎么補償?”
周宴澤:“簡單,你站著不動,再和我親兩個小時。”
賀雨棠臉紅的要滴出血,聲音軟軟的,“你可饒了我吧,即使我同意,我的嘴唇也不同意,它都要被親破了。”
周宴澤誘哄說:“我輕點,溫柔點親。”
以前他也這么哄過她,但一弄起來就沒完沒了,狂野的像一頭猛獸。
她都吃好多塹長好多智了,才不會信他的話。
“不要。”
“好,你同意了。”
周宴澤低頭朝著她的嘴唇上碾壓過去。
賀京州的聲音從花園入口處傳過來,“周宴澤,我奶喊你回來吃飯。”
周宴澤抬頭望過去,神色慵懶風流,“知道了。”
賀京州:“大白天你脫什么衣服?”
周宴澤:“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