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有點分不清周宴澤是故意在撩她,還是說的是真的。
但她知道一點:每次周宴澤和她一起睡覺的時候,的確睡的很香。
她絞著手指低聲問說:“如果你不抱著我就睡不著,以后怎么辦?”
周宴澤趴她耳邊說:“沒聽出來嗎,我這病賴上你了,想一輩子抱著你睡覺。”
賀雨棠臉頰飛紅,咬了咬嘴唇,朝著前面看了一眼,聲音嚶嚶嬌嬌:“你別說這種話了,車里還有兩個人呢。”
薄延晟正專心開車,什么也沒有聽見。
田蜜蜜則是,一個字都沒漏聽。
周宴澤張嘴咬住賀雨棠的耳朵,一舔而過,說:“他們兩個都沒聽見。”
賀雨棠推了推他貼過來的臉,軟身扭動,往外側了側,“周宴澤,我們聊點別的吧。”
周宴澤見她實在害怕被前面的兩小只看見,便坐直了身子。
他望著開車的薄延晟,“你這車子怎么不安隔板?”
薄延晟:“我又沒有女朋友,沒必要。”
周宴澤:“等你有女朋友再安,是不是太晚了。”
薄延晟笑了一聲,“我看是沒隔板耽誤你辦事了,你就把氣撒到我頭上。”
田蜜蜜:嗚呼,真相了。
周宴澤是不會承認的,“你呼吸的聲音吵到我了。”
薄延晟:“那我也不能去死。”
他轉頭看了看副駕駛的田蜜蜜,眸色不自覺溫和。
這輩子還沒摸過女人的小手就嘎嘣脆,多虧。
周宴澤順著薄延晟的視線掃了一眼,“真羨慕某些當小豬的,隨時隨地,想睡就能睡。”
田蜜蜜:“……”
薄延晟:“……”
“你別這么說蜜蜜,她不是小豬。”
周宴澤:“她聽不見。”
薄延晟:“能吃能睡是福,幸福的生活就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我就喜歡吃得多睡得香的女孩子。”
周宴澤:“去做養豬專業戶吧,一準兒能發財。”
薄延晟:“這活我干不了,養豬需要養一群,我這輩子只打算養一只。”
周宴澤問說:“你平時睡眠質量怎么樣?”
薄延晟受寵若驚,周太子爺在關心他。
歡歡喜喜地回說:“我平時能吃能睡。”
周宴澤望著賀雨棠,嘆了一口氣,回說:“我夜夜都睡不著。”
薄延晟:“你這夜夜都睡不著覺,對身體不好吧?”
周宴澤:“醫學研究表明,人類完全不睡眠的極限是7—15天,超過這個期限會破壞身體機能、引發器官衰竭、導致免疫系統崩潰、甚至死亡。”
他又重重嘆出一口氣,望著賀雨棠說:“我已經八天沒有睡覺了,可能時日不多,快死了。”
車子停在周宴澤的私人住宅,嗜棠宮。
周宴澤推開車門,長腿邁下車。
薄延晟望著后座的賀雨棠道:“賀小姐,我先把周總送到家,然后再送你。”
“不用了,”賀雨棠推開車門,細白的雙腿跨出去,“我今晚不回家。”
“啊!”薄延晟瞪大了雙眼,“你這是要……!”
去周宴澤家睡覺!
懂了懂了,薄延晟閉嘴不再多問。
周宴澤和賀雨棠離開后,一直閉著雙眼的田蜜蜜睜開眼,“我怎么覺得周宴澤今天一直對我有敵意?”
薄延晟:“你說你也是,他正處于追賀雨棠的節骨眼上,勝敗在此一舉,你還當著他的面,又說玩具比男人好使,又說要送給賀雨棠小玩具,賀雨棠要是真用了你送的小玩具,他那根不就用不上了。”
田蜜蜜想了想,明白了,“我耽誤周太子爺的性福了。”
薄延晟:“何止,你不僅耽誤他的性福,你還耽誤他追老婆。”
“周宴澤是誰啊,上流社會金字塔尖的人物,權勢滔天,向來睚眥必報,賀雨棠對周宴澤來說就是不可觸碰的逆鱗,你一而再的在他面前亂蹦噠,阻擋他追妻的步伐,他只是嘴上說說你,沒有剝掉你一層皮,已經很給你面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蠢蠢的小蜜蜂。”
田蜜蜜:“你才蠢蠢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