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把行李箱又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那條黑色蕾絲內褲。
與它一起換下來的香檳粉色長裙倒是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行李箱的上面,一眼就能看見。
奇怪。
黑色蕾絲內褲又不能自已長腿跑了。
賀雨棠把行李箱外面的夾層也仔仔細細找了一遍,木有。
“你在找什么啊,妹妹,”周宴澤長身倚靠在墻上,饒有興致的發問。
賀雨棠:“找……我昨晚換下來的衣服……”
她仰著巴掌小臉看他,水潤潤的目光探尋的望著他,“你看到了嗎?”
周宴澤:“什么衣服,你不說仔細點,我怎么知道。”
賀雨棠卷翹的睫毛垂落,咬了咬嘴唇,回說:“貼身穿的那種衣服。”
周宴澤:“你說的一定是胸罩這種衣服,對吧。”
賀雨棠的頭深深的低下去,掩蓋住緋紅艷艷的臉蛋,“你怎么可以這么坦然的說出那兩個字……”
周宴澤:“哪兩個字?”
賀雨棠一個女人說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胸……罩。”
周宴澤嗤了一聲,“這兩個字只是一種衣服的名字,就像有人叫張三,有人叫李四,一個代號而已,這兩個字一不是臟話,二不是葷話,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確實是這么個理。
但就像知道和做到是兩碼事一樣,賀雨棠還是做不到像他這樣一張嘴把胸罩兩個字說出口。
她從行李箱旁站起來,“我不是在找,罩罩。”
周宴澤長長“哦”了一聲,“原來是在找內褲啊。”
賀雨棠從行李箱旁站起身,抱著換洗要穿的衣服往浴室走,“可能我哥哥忘了給我拿,落在酒店里了。”
周宴澤:“可能被你哥拿走了。”
賀雨棠:“我哥不會拿。”
周宴澤:“拿錯了?”
賀雨棠:“有這種可能。”
周宴澤:“好,偷你內褲的賊找到了,你哥。”
“我怎么了?”賀京州忽然站在周宴澤身后。
周宴澤:“我在和糖糖夸你。”
賀京州:“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只會在背后罵我,不會在背后夸我。”
周宴澤微笑不語。
賀雨棠問說:“哥哥,我在酒店里住的那間房,浴室里的衣服你都給我拿回來了嗎?”
賀京州:“都拿了,走之前我特意檢查過浴室,里面沒有東西剩下。”
那就奇了怪了。
周宴澤:“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先回了。”
他轉身離去,雙手插在褲子口袋。
賀雨棠盯著他的褲子口袋看,看在他里面手指在動,好像在揉摸什么東西。
賀京州:“小七,需要我幫你收拾一下房間嗎?”
賀雨棠:“不用,這房間周奶奶已經收拾的夠好了。”
房間里所有的一切都干凈到一塵不染,床頭擺放著一排毛絨絨的小熊玩偶,床單和被子都是粉色蕾絲花邊的,床上光鵝絨軟被就鋪了足足六層,唯恐硌著她,周奶奶完全把她當豌豆公主在寵。
賀京州:“那行,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們要回賀家看爺爺奶奶。”
賀雨棠:“好,晚安,哥哥。”
賀京州走后,賀雨棠掀開被子,抱著一個小熊玩偶側躺著睡覺。
她關燈的剎那,周宴澤從她房間門口走過。
他手指握上她房間的門把手。
周慕謙出現在二樓樓梯處,“跟我來書房,我有事情要和你談。”
周宴澤:“就在這說吧,如果要正式的那種談事情,你需要先和我的助理預約。”
周慕謙被氣的腦子一抽,說了一句:“你是我爹!”
周宴澤:“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周慕謙用力按著發疼的心臟,長長呼了一口氣,然后道:“我跟你要說的事情和賀小姐有關。”
周宴澤的手掌從門把手上撫落下來,揣進兜里,“聽你講兩耳朵也無妨。”
父子兩個人來到書房。
周宴澤慵懶自在的坐在書桌后的椅子上,周慕謙站在他面前,像他的下屬。
一見到他就鬧心,為了讓自已的頭少疼一會兒,周慕謙懶得糾正他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