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澤轉身往套房的客廳走。
待他身影消失,助理從浴缸里站起來,水流嘩嘩作響。
拿起浴巾把身上的花瓣和泡泡胡亂擦干凈,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把頭發往后一捋,助理朝著客廳走去。
周宴澤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像一尊凝固的剪影,周身透著一股絕對掌控的壓迫感,俯瞰腳底下的人來人往和車水馬龍。
助理雙手交叉在身前,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學生,“周總,不好意思啊,您昨天說讓我住總統套房,這么貴的房間,10萬塊一晚,我自已花錢可不舍得住,當時我就高興壞了,美美睡了一覺,想著今天要退房,趕緊再享受享受,洗個玫瑰花泡泡浴,誰料到您回來的這么早,礙著您的眼睛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對不起。”
周宴澤:“你倒是坦誠。”
助理:“主要我也不敢對您說謊,說謊一定會被您的火眼金睛識破,您是齊天大圣孫悟空,我是您隨便一棍子就能打死的小妖精。”
周宴澤:“我看你是馬屁精。”
助理嘿嘿的干笑著。
總統套房的門被敲響,助理跑著去開門,“趙小姐。”
趙云心:“周總回來了嗎?”
助理:“回來了,剛回。”
趙云心朝著套房里面望,“我能進去一下嗎?”
助理的手橫在門框上,攔著門口,“稍等,我去請示一下周總的意思。”
他跑回套房里,很快又跑過來,“周總說他不見你。”
趙云心:“告訴他,是他父親周慕謙先生讓我來找他的。”
助理忙的像個小陀螺,又跑過去跑回來,“周總說,他更不想見你了。”
趙云心抿抿唇,清冷皎潔的臉上保持著平和,維持著大家族千金的端重自持,沒有再說什么,轉身走了。
助理返回到屋里,落地窗前已經沒有人了。
主臥房門緊閉,周宴澤在里面的浴室沖澡。
挺拔健碩的身體站在花灑下面,冷水像密集的針,刺在他結實的肩背肌肉上,冰涼的水流沿著他寬闊的胸膛蜿蜒而下,在八塊腹肌溝壑間分流,又匯聚在下方的更深處。
冷水嘩嘩沖刷了十分鐘,體內燃燒的火勢終于退了一些。
周宴澤沖完澡,松垮的裹著浴袍往外走。
一雙胳膊朝他伸過來,助理九十度彎腰,雙手奉上黑色襯衣和黑色西裝褲,“周總,我為您更衣。”
周宴澤拿過黑衣黑褲,“我只接受太監服侍我更衣,如果你要是有誠意,可以先去練個葵花寶典。”
助理不再提更衣的事情,無他,真舍不得把自已的金坨坨割了呀!
周宴澤換好衣服走出總統套房,助理拉著行李箱跟在后面。
電梯門打開,高俊昂藏的男人準備往外走時,手機鈴聲響起來。
是周父周慕謙打過來的。
厚沉的男聲凜冽的沖進耳朵,“我讓趙云心去找你,你為什么拒絕不見?”
周宴澤單手抄兜,一手拿著電話,修長雙腿邁出電梯,雋朗臉龐勾著散漫淺笑,“多明顯,因為不想見,所以不見。”
周慕謙被噎了一下。
少頃,他呵斥道:“趙云心是趙家千金,容貌,品行,學歷,能力,樣樣都是頂尖,哪點配不上你!”
周宴澤薄唇一扯,“您這么喜歡她,趕緊把她娶了給我當小媽。”
砰——,茶杯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傳過來。
周慕謙:“不孝子!”
周宴澤:“這是我聽過最大的贊美。”
砰——,茶壺也重重砸在地上。
周慕謙:“你是想把我活活氣死是不是!”
周宴澤:“可別,您還不值得我背負上一場命案。”
砰——,飯桌被掀翻在地。
周宴澤:“易暴易怒對身體不好,我一會兒去母嬰店買個奶嘴哄您開心,您天天叼在嘴里一定特好看。”
周慕謙被氣到頭疼欲裂,“今天我會把趙云心請來周家,來參加我們的家宴,到時候你和她坐在一起吃個飯。”
此時賀雨棠和賀京州從眼前走過,女孩子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身段曼妙窈窕,嬌媚的臉上笑容像蜜一樣甜。
周宴澤的視線追隨著那一抹白色倩影,回電話里的人。
“我有喜歡的女孩子,今天把她領回家給長輩們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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