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對留不留疤好似不在意,賀雨棠便不再問了。
再問下去,好像她在嫌棄他身上的疤。
周宴澤視線掠過站著的醫生,一點不避諱地說:“別聽這個庸醫危聳聽,他自已水平不行,上下兩片嘴唇子一嘚吧,張口就給人判死刑。”
“我問過全球頂尖的醫療機構,像我這種非三度燒傷,早期干預及時,不會留疤。”
這需要花費巨額金錢。
恰好,周宴澤最不缺的就是錢。
賀雨棠眼神雀躍起來,嬌甜聲音裹滿興奮,“那太好啦!”
周宴澤薄唇一牽,她可真關心他冰清玉潔的身體。
別問,問就是她饞他身子。
夜里,賀京州和賀雨棠一起陪護周宴澤。
vip病房里有一張陪護床,還有一張沙發。
沙發就在周宴澤床下的位置,緊挨著。
陪護床在另一邊,距離大概一米。
周宴澤趴在病床上,低頭,就看到了賀京州的臉,“兄弟,半夜看到你這張臉,我擔心做噩夢。”
賀京州:“彼此彼此。”
周宴澤:“承讓承讓。”
關燈的前一瞬,周宴澤問說:“賀京州,要不你和咱妹妹換一下,讓咱妹妹睡在我身旁?”
賀京州:“不該有的想法別有。”
周宴澤:“我聽你的,哥。”
燈關閉后,病房里陷入沉寂的黑。
周宴澤本來就睡眠質量不好,賀京州睡在他身旁,更加不好。
賀京州的睡眠質量倒是挺好,不一會兒就呼吸綿長均勻。
沒受過情傷的男人睡眠就是好。
賀雨棠腦子昏昏沉沉的時候,后背一熱,腰間覆上一條沉重的手臂,整個人被一個溫熱的懷抱從后面抱著。
她扭頭看到周宴澤的臉。
緊張,慌亂,柔軟的身段像搖曳的玫瑰花瓣,在他懷中扭動著掙扎。
細細小小的聲音盛滿擔憂,“周宴澤你瘋了,我哥就在一米遠的地方躺著!”
周宴澤:“怕什么,他睡的像一頭豬。”
大概是為了給賀雨棠面子,他又補充說:“一頭帥豬。”
賀雨棠緊張到心臟撲通撲通,聲音打著顫兒,“我哥隨時會醒過來!”
周宴澤聲音懶懶,像個變態,“這不是更刺激嗎。”
她掰他摟著她腰的手指,扭頭趴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周宴澤:“謝謝寶寶的親親。”
賀雨棠:“……我是在親你嗎?”
周宴澤:“總歸是嘴巴貼在我的臉上,區別不大。”
原來阿q精神勝利法還能這么用。
賀雨棠掰他的手又不敢使勁,怕弄疼他,咬他也不敢用力,像小貓在舔。
只扭動的身體稍微有點說服力,掙扎著往前移了一些。
床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賀雨棠費了好大力,終于往前移了一寸。
周宴澤的長腿往她腿上一搭,夾著她的雙腿,馬上又把她軟香的身子夾回他的懷里。
床板嘎吱的聲音更加響亮。
沙發上的賀京州翻了個身,面對著賀雨棠和周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