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猛?像野獸?”
周宴澤青筋未消的手臂穿過女孩子柔軟的細腰,將渾身汗淋淋的賀雨棠從床上撈起來,抱著她往浴室走。
“別爽完就不認賬,你剛才叫得不挺大聲的嗎。”
賀雨棠揚起胳膊去捂他的嘴,雪白的皮膚宛如紅梅覆雪,吻痕遍布。
“污蔑,造謠,誹謗,我我我我我才沒有。”
周宴澤雙手抱著她,腳尖踢開浴室的門,將人放在浴缸里。
調好水溫,水一點一點充盈浴缸,他抬腿邁進去,坐在她身后,從后面抱著她。
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額頭,將垂散在額頭的碎發全部捋至腦后,光潔的額頭露出來,深邃立體的五官更顯鋒利英俊。
“所以是真的嫌我剛才太重太猛?”
賀雨棠后背依靠在他的胸膛上,白皙纖軟的手指捏捶著他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
“嗯,真的嫌。”
“哦,這樣啊。”
懶洋洋的腔調從后背漫進耳朵,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地板全部被打濕,賀雨棠被周宴澤摁在泳池邊上。
他滾、熱的身體覆上來,“既然不滿意,就再來一次。”
“做到你滿意為止!”
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讓她后仰著頭,他用力的、重重的、吻上她的嘴唇。
她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記憶如同洪水開閘,洶涌奔騰。
賀雨棠忽然發現,她現在一看到一遇到點什么事情,就會想起周宴澤。
尤其是關于那方面的事情,她更是秒秒鐘想起和周宴澤激烈做過的那些事情。
她這種變化……
賀雨棠清晰的知道,是從與周宴澤重逢開始的。
定力在一點點被消磨掉……
賀雨棠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看到田蜜蜜朝她走過來,“棠棠寶貝,早上好。”
賀雨棠朝她走過去,一個灰色的身影搶先她一步,站在田蜜蜜身前。
洛星河把手里的早餐遞給田蜜蜜,“蜜蜜,我今天早起一個小時,開了100公里的車,特意去給你買你最喜歡吃的糯米雞。”
“哦,對,還有手打鴨屎香檸檬茶。”
田蜜蜜看著遞到她手邊的糯米雞和手打鴨屎香檸檬茶,嗤笑了一聲,白凈的臉蛋上勾出一個邪魅的笑。
她從來不相信“吃虧是福”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占了便宜的人說出來的,用來忽悠老實人的。
她就喜歡占便宜!
送到嘴邊的美食,不吃白不吃,她才不會委屈自已的胃!
一口糯米雞,一口手打鴨屎香檸檬茶,她不僅吃,她還要罵給她投遞美食的賤男人!
“洛星河,別以為給我送一頓早飯,我就會被你感動的死去活來,這些低成本的付出感動不了我,只要我想吃,花了十幾塊錢我自已也能買到。”
“比起一些廉價的付出,我更看中的是男方豐富的知識儲備,持續穩定的情緒,足夠的經濟基礎,未來的發展潛力,以及對待感情忠貞不渝的誠意。”
“其中,最重要的是:對待感情忠貞不渝的誠意。”
這一條是基礎也是必須,沒有這一條,這個男人其他所有的優點都是零。
洛星河回說:“蜜蜜,我一直對你很忠貞。”
田蜜蜜端量著他,丟出四個字,“有待考察。”
洛星河:“你昨天不是已經突襲我的房間了嗎,全都看了一遍,不是也沒發現什么嗎。”
田蜜蜜:“我沒發現不代表沒事,哪個賤男人出去偷情之前會大喊一聲我要出去偷人啦!”田蜜蜜這一聲吼出去,劇組其他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洛星河臉上忽然臊得慌,不敢再多說話。
鄭肖龍腰上別著小蜜蜂擴音器,聲音滋滋啦啦的傳出來,好像被電了一樣。
“各位演員請就位,滋——”
賀雨棠朝著攝像頭走過去,賀喜橙跟著她一起走。
兩個人今天有對手戲。
面對面站在攝像頭前,賀喜橙對著賀雨棠譏諷道:“剛才聽你閨蜜說出去偷人,洛星河那么好的男人,一定干不出偷情的事情,所以一定是你閨蜜對感情不忠出去偷漢子了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田蜜蜜天天跟你待在一起,能學到什么好。”
田蜜蜜偷沒偷漢子,賀喜橙不知道,她也沒興趣知道,她現在說這番話,就是故意在開拍前干擾賀雨棠的情緒。
賀雨棠表現的越差,才能顯得她表現的越好。
在《我見青山多嫵媚》這部戲里,賀喜橙飾演的是上海大舞廳的頭牌,明月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