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他筆尖一頓,恍若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身后的助理,“你也回去休息吧。”
助理心中竊喜不已,嘴上道:“賀總你還沒有回去休息呢,我怎么能先回去,我還是陪你一起工作吧。”
賀京州:“既然你這樣說,那別回去了。”
助理當場表演了一出笑容消失術,呆若木雞。
賀京州將助理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眼中閃過一縷捉弄的笑。
“開玩笑的,回去吧。”
助理:“謝謝賀總!”
一個字都不多說,扭頭就走。
賀京州一個人坐在會議室,溫潤英俊的臉上一派認真,不停的處理公務。
凌晨四點的時候,他放下鋼筆,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響鈴不過一秒,對面接聽電話,懶洋洋的聲音透著百無聊賴。
“凌晨五點還沒睡,是準備競選熬夜禿頭選拔賽環球形象大使嗎。”
賀京州:“怎么,你也對熬夜禿頭形象大使感興趣。”
周宴澤:“哥們就喜歡這種和閻王爺單挑的感覺。”
賀京州:“經常熬夜對肝不好,要不我喊你一句小心肝安慰安慰你。”
周宴澤:“惡、心、心。”
兄弟兩個斗嘴結束,賀京州正色道:“你又失眠了。”
肯定的語氣。
周宴澤“嗯”了一聲。
賀京州:“你這失眠的毛病都五年了,要不去開點藥吃吃。”
周宴澤:“用不著。”
失眠的時候就不停回憶過往的點點滴滴,記憶一遍又一遍的重現和加深,五年的時間一天一天消逝掉,他不僅沒有忘記他們相處的時光,反而把細節都記得分毫不差,刻進腦子里。
賀京州:“你這失眠是心病,解鈴還須系鈴人,有沒有想過去找找那個人,把這個心結打開。”
周宴澤:“你怎么知道我沒找,正在進行中。”
“正在進行中?”賀京州詫異又好奇地問道:“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
周宴澤:“現在不能說……”
賀京州笑道:“有什么不能說的,神神秘秘的。”
周宴澤:“怕把你刺激瘋了。”
賀京州滿臉的不以為意。
雖然周宴澤沒跟他說過心病是什么,但賀京州大致能猜出來,是因為一個女人。
之前很多長相貌美身材火辣的美女追求周宴澤,他都毫不猶豫的拒絕說:我心眼小,有人了,容不下其他人。
賀京州:“我又不是女人,你的私事跟我有什么關系,怎么可能把我刺激瘋了。”
周宴澤:“昂。”
賀京州:“你心里那個女人我認識不?”
周宴澤:“昂。”
已讀亂回。
這便是不想說的意思。
凡是周宴澤不想說的事情,再問也問不出來。
賀京州不再問周宴澤的私人感情問題,轉而問說:“我今天和我妹妹打電話,她說不想讓你天天接送她,我想,你和我妹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宴澤躺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身上的浴袍系的松松垮垮,結實賁張的胸肌大片的露著。
“我和你妹妹之間能發生什么事情,哦,對,今天有個長得特別帥的男人故意撩撥你妹妹,被我打跑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咱家妹妹對我不太滿意了吧。”
賀京州:“原來是這樣。”
還好有周宴澤守在他妹妹身邊,趕走了蓄意接近他妹妹的男人。
頓了頓,賀京州再次對自已當初的決定感到無比慶幸,把妹妹托付給周宴澤是最正確的決定。
毋庸置疑。
嗯,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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