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尖利地反駁道:“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什么都不要爭!什么都不要搶!那你有沒有為我想過?!為我們以后的孩子想過?!要不是你不是親生的,我至于這么做嗎!”
陸月柔的話,刺痛了謝祁白。
謝祁白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婦、語刻薄的女人,只覺得陌生又心寒。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地說道:“既然你這么看不起我,認定我離了謝家就連自己的孩子都養不起,也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那么陸月柔,我們離婚吧。”
“離婚?”陸月柔不敢置信地看著謝祁白。
他竟然要跟她離婚?
“我不同意離婚!我不同意!!!”陸月柔發瘋一般開口。
謝徵冷眼看著這場鬧劇,沒有再給陸月柔繼續撒潑的機會。
他的目光如同冰錐般刺向陸月柔,聲音不高,卻帶著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冷硬,首接打斷了她的嘶喊:
“陸月柔,你同不同意離婚,那是你和祁白之間需要解決的問題。”
“但現在,我以謝家家主的身份通知你:你馬上給我離開謝家!我不允許一個品行不端、心懷鬼胎的人,繼續留在這里!”
他的語氣是徹頭徹尾的命令,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展現出了他在外交場上對待敵對勢力的那種果決手段。
“現在你自己離開,還能保留最后一絲體面。否則……”
謝徵沒有把話說完,但那份冰冷的威脅和毫不掩飾的狠厲,己經讓陸月柔不寒而栗。
她知道,謝徵一旦出手,就絕不會留情。
盡管心里很不甘心,但陸月柔此刻也只能夾緊尾巴,轉身進屋去收拾行李。
謝祁白開車把陸月柔送到了陸家住的那片胡同口。
陸月柔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還送她并非是念及情誼,而是教養問題。
他們謝家的教養讓他不會讓一個年輕女同志在半夜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在大街上走,因為這樣容易出事。
車停下來之后,他把陸月柔的行李拿下了車,就轉身走了。
陸月柔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氣得咬牙跺腳,她想要大聲質問謝祁白,他們夫妻這么多年,他就這么對她嗎!
這么晚了把她趕出謝家不說,甚至都不把她送到家里!
可是又怕聲音被街坊鄰居聽到,到時候被別人看笑話,硬生生地忍住了,扭頭朝家的方向走去。
凌晨時分,陸家的門被敲響。
“誰啊?這大半夜的……”陸母嘟囔著,披著衣服起來開門。
門一拉開,外面昏暗的光線下,只見陸月柔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臉上淚痕交錯,頭發凌亂,樣子狼狽不堪。
“月柔?!”陸母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拉進屋,“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還……還拿著行李?出什么事了?”
動靜也吵醒了陸父和陸永朝夫婦,幾人睡眼惺忪地走出來,看到陸月柔這副模樣,都驚得睡意全無。
“月柔,你這是怎么了?跟祁白吵架了?”陸父皺著眉問道。
陸月柔一見到家人,委屈和后怕瞬間涌上心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她如何偽造親子鑒定,今晚如何被謝徵設局抓個正著,謝祁白如何堅決要離婚,謝徵如何毫不留情地把她連夜趕出謝家……
陸家人聽完,先是震驚得說不出話,隨即一股怒火首沖頭頂。
“謝徵這么做也就算了,謝祁白憑什么要跟你離婚?難道你這么做不是為了他?要不是他不是謝徵親生的,你至于這么做嗎!”陸母氣哼哼地說道。
陸永朝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你放心,哥替你做主,這婚謝祁白別想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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