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陸月柔首接拎起包轉身走了出去。
只不過她沒有立馬走,而是站在門外稍微等了一會兒,見謝祁白沒有追上來的意思,氣得臉色更加難看,氣呼呼的走了。
……
另一邊,謝徵到達茶樓的時候,沈云梔己經在包廂里等候了。
上一次來這里,是謝徵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沈云梔,這一次,卻換成了沈云梔懷著復雜的心事等待他。
謝徵推開包廂門,看到沈云梔,臉上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云梔,等久了吧?”
他脫下身上的羽絨服仔細掛好,這才坐下,寒暄道,“滿崽沒一起來嗎?有些日子沒見,我還挺想那小子的。”
沈云梔勉強笑了笑,道:“他們父子在隔壁包間。”
謝徵敏銳地察覺到沈云梔似乎情緒不高,又試著說了幾句家常,問她路上是否順利,在京市還習不習慣這邊的寒冷天氣。
但沈云梔顯然沒有寒暄的心思,她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目光首接而認真地看著謝徵。
打斷了他的話:“謝叔叔,謝謝關心。我這次約你出來,是想問您一件事。”
她的語氣讓謝徵微微正色:“什么事?你問。”
“謝祁白……是您親生的兒子嗎?”沈云梔首接問道。
謝徵一愣,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很意外她會問這個:“你怎么會這么問?祁白的確是我從謝家旁支過繼來的孩子,這件事并非秘密,謝家的族譜上還有明確記錄。你是聽說了什么嗎?”
他的眼神里帶著疑惑。
沈云梔點了點頭,聲音平穩卻帶著重量:“我來京市之前,去監獄見了沈建國。”
聽到“沈建國”這個名字,謝徵的臉色沉了沉。
沈云梔繼續道:“他跟我說,當初我母親之所以會一聲不吭地從京市離開,遠走湘城,是因為……是因為得知你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什么?!”謝徵猛地一震,臉上瞬間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我跟別人有了孩子?這怎么可能?!”
他的反應極其強烈,眼神里沒有絲毫心虛,只有被污蔑的憤怒和荒謬感。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沈云梔,語氣斬釘截鐵,鄭重地起誓道:
“云梔!我謝徵可以以我的黨性、以我的人格發誓!我這輩子,從頭到尾,只有過你母親沈舒蘭一個女人!除了她,我心里、身邊,從未有過任何其他女人!我要是有半句虛,叫我謝徵不得好死!”
沈云梔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那里面的坦蕩、憤怒和受傷不像偽裝。
謝徵激動之后,立刻抓住了關鍵,急切地追問:“沈建國有沒有說,你母親當年聽說的‘那個女人’是誰?他有沒有提到名字或者任何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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