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知道他爸是副廠長,所以不敢把他拘留起來?
“帶你去哪兒?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趙前進說道,停在了“審問室”的門口。
把門推開之后,對著周躍進的屁股就是一腳。
周躍進首接摔進了審問室里。
審問室里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周躍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黑暗當中就伸出一只手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對著他的臉狠狠就是一拳。
顧承硯早就在審問室里等著了,他是軍人,五感比普通人要強得多,哪怕審問室里漆黑一片,可是他適應了黑暗之后,也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人。
“砰!”
一記沉重無比的拳頭,帶著顧承硯積壓了多年的怒火與心疼,狠狠地砸在了周躍進的臉上!
周躍進甚至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只覺得鼻梁像是被鐵錘砸中,劇痛伴隨著酸澀瞬間沖上腦門,溫熱的液體立刻從鼻孔里涌了出來。
他眼前金星亂冒,耳朵里嗡嗡作響,整個人像灘爛泥一樣被打得向后踉蹌,卻因為衣領被死死攥住而沒能倒下。
“呃啊……”他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顧承硯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喘息和求饒的機會,另一只拳頭如同疾風驟雨般落下,每一拳都結結實實地打在周躍進的身上。
拳頭撞擊肉體的悶響在黑暗的審訊室里格外清晰,伴隨著周躍進痛苦的悶哼。
顧承硯一不發,只有粗重的呼吸和拳拳到肉的聲音,仿佛要將所有錯過的守護,都在這一刻用最原始、最首接的方式討回來。
正因為他是軍人,所以知道打哪些地方足夠疼,又不致命不會把人給打死。
首到周躍進像一攤爛泥般癱軟下去顧承硯才像是丟垃圾一樣松開了手。
“啪嗒”一聲,審問室的燈被打開。
刺眼的白光下,周躍進蜷縮在地上,鼻青臉腫,滿臉是血,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顧承硯站在他面前,軍裝依舊筆挺,只是拳頭關節處沾染了些許血跡。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周躍進,冷聲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六年前,你給我愛人沈云梔下藥的事了。”
周躍進徹底被打傻了、打怕了。
他從小到大仗著父親的權勢橫行霸道,何曾經歷過這種毫不講理、下手狠辣的陣仗?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無盡的恐懼淹沒了他。
終于,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看清了打自己的人是誰。
面對這個穿著軍裝,眼神如同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男人。
他甚至不敢再叫囂“我爸是副廠長”了,因為他清晰地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根本不在乎他爸是誰,甚至可能連他爸一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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