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堂看了顧承硯一眼,蠕動了一下嘴唇:“承硯,我……”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承硯打斷了。?1\3?x!s!.~n¨e`t·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別的起伏:“早在當年你任由蘇美蘭,把家里關于我媽的一切都清理掉的時候我就說過,我顧承硯只有媽,沒有爸。”
“從前是,現在也是。”
說完這話,顧承硯懶得再跟顧遠堂多說什么,牽著沈云梔的手,轉身走進了顧家大門。
沈云梔任由顧承硯握著,捏了捏他的手心,表示自己對他的支持。
什么‘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都是愚昧的廢話。
一個能在妻子犧牲后不到兩個月就另娶新歡的男人,一個縱容新妻子抹去亡妻所有痕跡的父親,根本不值得原諒。
顧遠堂看著顧承硯決絕的背影,臉上滿是苦澀。
但是他也沒有臉去求得他們的原諒。
他重重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蘇美蘭見顧遠堂走了,也趕緊跟了上去。
她一邊追一邊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和臉上的淚痕,終于追上了顧遠堂,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小聲叫道:“遠堂,我知道當初的事情我錯的離譜,更明白你我之間己經沒可能了。”
“我剛剛就是氣不過,想著我們結婚這么多年了,老爺子老太太都沒有接受過我這個兒媳婦,所以才會跑過來又吵又鬧的。現在我也想明白了,我認了。!我\?[的¥書_城ˉ~±更aeˉ新?%¢最¤快′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吃一次你給我買的桃酥,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桃酥……”
蘇美蘭說起以前的事情,那是她剛設計顧遠堂的時候。
顧遠堂醒過來發現他們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嚇得跑了出去。
她跟了一路,肚子餓的咕咕叫,最后在一個比較偏遠的供銷社,他給她買了點桃酥填肚子,說他會負責。
顧遠堂看著平靜下來的蘇美蘭,眼神復雜。
終于點點頭說道:“嗯。”
只要她能愿意離婚就行,這樣大吵大鬧的,不是個事。
兩人朝著當初的那個供銷社走去,一路無話。
蘇美蘭則是一首注意著西周的情形,按照她跟趙鐵雄約定好的地方,趙鐵雄該出來了……
在一個拐角處,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突然手握匕首沖了出來,首接朝著顧遠堂揮了過去!
“遠堂!”
蘇美蘭驚呼出聲,趕緊擋在了顧遠堂的面前!
下一刻,男人手中的匕首捅在了蘇美蘭的小腹處,鮮血流了出來。
“美蘭!”顧遠堂大叫一聲,眼神一凜。
多年戰場淬煉出的本能令他閃電般扣住歹徒手腕,那匕首尖距離他咽喉僅剩三寸時,竟被他生生擰轉方向,刀刃在陽光下劃出冷冽的弧線。
顧遠堂指節發力的瞬間,蘇美蘭突然發出凄厲哀鳴:“遠堂……我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顧遠堂扭頭看過去,鮮血從蘇美蘭指縫汩汩涌出,染紅了她身上的衣物。!蘿·拉+小¨說??免.費_閱_讀?
就這分神半秒,歹徒猛然屈膝頂向顧遠堂腹部。
顧遠堂雖及時側身閃避,卻不得不松開鉗制,就在對方趁機逃走的那一刻,顧遠堂伸手一把將那人的帽子扯了下來。
然而那人竟然還戴了個口罩。
匆促之間,顧遠堂只看到了那人的半張臉……
“遠堂……”蘇美蘭看著自己身上的鮮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為了你死我不后悔……我……”
“別說傻話了,我帶你去醫院。”顧遠堂看著面色蒼白的蘇美蘭,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