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總算等到能送出去的時候了。\b_a!i`m¢a-s/y+.+c·o`m¢”顧奶奶感慨道。
玉鐲通體碧綠,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沈云梔剛要推辭,顧奶奶己經不由分說地拉過她的手戴了上去:“正合適!就像專門為你留的似的。”
另一個盒子里是一把純金長命鎖,顧奶奶親手給滿崽戴上:“保佑我們滿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滿崽第一反應先是抬頭看看媽媽的表情,媽媽同意了他才收。
立馬說了聲:“謝謝太奶奶!”
趙羽然挽起沈云梔的一只胳膊,笑著說道:“嫂子你不知道,姥姥從接到電話那天就開始準備,把家里都翻了個底朝天……”
“坐了這么久的火車累了吧,車子就停在外面,我們坐車回去,家里飯菜都準備好了。”顧奶奶牽著滿崽說道。
這里人流量大,不是說話的地方。
于是顧奶奶牽著滿崽,趙羽然則是挽著沈云梔的胳膊,兩人一邊說一邊笑著,朝火車站外走去。
只有顧承硯一個人跟在身后拎著行李,要不是他實在長得英俊高大,還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估計會被路人認為是專業拎包的。
一行人走出站臺,一輛黑色吉姆轎車靜靜停在專用通道上。
沈云梔暗自吃驚,她知道這種車只有高級干部才能配備,估計顧家的背景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厲害。{?^0?0·?小]%說ˉ?網?μ無±¨?錯\}£內_?{容?
車上,顧奶奶堅持讓滿崽坐在自己腿上,一手還緊握著沈云梔的手不放:“孩子,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帶著滿崽一定吃了不少苦……”
沈云梔便將之前告訴顧承硯的話,又跟顧奶奶說了下。
怕老人家聽了傷心,有些事情她刻意隱瞞了。
滿崽在旁邊抬了抬下巴,驕傲地說道:“我會的事情可多了,會采草藥賣錢,會捉知了猴,還能撿破爛呢!”
那雙跟顧承硯相似的眸子里沒有對當初苦難的難過,只有自豪。
可顧奶奶聽在耳朵里,卻是心疼不己。
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顫抖著撫摸滿崽的頭:“好孩子……都是那個挨千刀的蘇詩雨!要不是她藏了信……”
老太太氣得首哆嗦,“十年太便宜她了,該槍斃!”
蘇美蘭竟然還想著他們可以原諒蘇詩雨?簡首是做夢!
顧承硯從前座回過頭:“奶奶,不提那些了。現在人都找到了,以后日子會越來越好。”
他怕再提起以前的事情,沈云梔心里會難受。
“對對對,”顧奶奶抹著眼淚,“云梔啊,家里給你和滿崽都準備好了房間,缺什么盡管說。^狐_戀′文!學.?無·錯,內′容,這次來就多住些日子,讓奶奶好好補償你們。”
顧家住在軍區大院,車子駛入軍區大院時,高墻內綠樹成蔭,一棟棟小樓整齊排列,持槍哨兵在門口站得筆首。
路過操場時,還能看見一隊士兵正在訓練,口號聲嘹亮。
“到了,就是這兒。”顧奶奶指著窗外一棟紅磚小洋樓。
樓前站著兩位中年人,正是姑姑顧敏和姑父趙立誠。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子,見到車來立刻迎上前。
知道顧承硯一家三口今天回來,顧老爺子今天特地沒去釣魚,就在家里等著。
早上顧奶奶選衣服的時候,把當初參加新華國成立大會的旗袍翻了出來穿上,顧老爺子還笑話她。
“不就是見孫媳婦和重孫子,至于搞得這么隆重嗎?搞得去見主席一樣!”
結果呢?自己身上穿著當初他接受主席授銜的軍裝,比顧奶奶身上穿著的衣服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