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人馬還是他們在各處‘逛’時碰見的,對方同樣對他們露出奇怪的笑。
突然想起什么,姜瑾問:“馬場怎么沒有馬?”
周睢笑笑:“應該是放到外面去吃草了。”
現在不是戰時,馬放到外面吃草,可以節省不少的馬料。
云羽點頭:“不錯,還有收糧隊。”
士兵們去收糧,自然不可能走路去,肯定是騎馬的。
“蠻彝之人大多擅長騎射,戈鳳是小縣城馬匹就算不多,四五十匹肯定是有的。”周睢很肯定。
姜瑾臉上笑容更盛,這些很快就都是她的了。
幾人正低聲說著話,城中隱隱傳來哭喊聲。
姜瑾幾人對視一眼,她低聲道:“我去看看情況。”
紜承宣忙說:“我也去。”
夏蟬衣:“還有我。”
姜瑾:“……行吧,周睢你們留在這里,我們去看看情況。”
她帶著2人快速往聲音處走去。
穿過幾條巷子,聲音越來越大。
很快就看到前面稀稀疏疏的圍了一圈人。
這還是姜瑾他們進城后第一次看到戈鳳城內的普通百姓。
透過圍觀眾人的縫隙,姜瑾看到中間跪著一個滿臉淚痕的女子。
女子的臉上有兩道燒傷的舊疤痕,看著有些恐怖。
她懷里緊緊抱著一個5、6歲的男童,不讓他看眼前場景。
而她的前面同樣跪著一老婦,老婦滿頭白發,凄厲絕望的哭喊正是老婦發出的。
她跪趴在一個被撕咬的殘缺不全的頭顱前面,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圍觀的人群中也有幾人跟著抹眼淚。
姜瑾心里有數了,抿著唇看著眼前的慘烈的一幕。
耳邊響起旁邊人的議論。
“唉,這日子可怎么過?老李家就這一個壯勞力都沒了,剩下孤兒寡母可怎么活?”
“誰說不是,明知道家里這樣的情況,還往深山去,現在出事了,這孤兒寡母的估計也活不嘍。”
“你這話說的,就是因為家里全靠他,不往深山去同樣沒活路,現在山上哪里還能挖到野菜,連樹皮草根都沒了。”
“說的也是,這一家可全指著他挖野菜過活呢,都快吃土了。”
“唉,怎么都是死,早死晚死罷了。”
“是張大牛發現老李的?”
“嗯,他們一起進的深山,到了深山后就分開挖野菜了,當時他們聽到野獸的叫聲,還,還聽到老李的慘叫,只是不敢動不敢上前。”
“嘶,那家伙誰敢動呀,上去還不是死,能幫他收尸回來就不錯了。”
“是這個理,唉,我聽說深山不但有老虎,還有大熊呢,不知有沒野豕?”
“有又怎么樣?你能打還是咋的,野豕不見的比老虎好打,而且我聽說野豕都是成群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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