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義大喜,他自然不會提讓人等他們的過分要求,何況這里距離戈鳳并不太遠。
只要順著眼前這女子走過的路前進,他覺得安全了許多,他忙彎腰道謝:“謝女郎,不敢勞煩女郎,我們自己能去。”
姜瑾這邊很快就埋好了人,整裝隊伍繼續出發。
孫義這邊卻有村民對去戈鳳提出質疑:“戈鳳是邊城,還是曲召人管的,咱們漢人去了能有好嗎?”
“對對,我聽說那邊土地貧瘠,種不出莊稼,去了我們怎么生活?”
“是呀,我怕到時候進不了城,就算進了,那邊關小城能有什么活路?”
村司明白他們的擔憂,這也是他的擔憂,但現在走投無路。
他有一種直覺,跟著那女子準沒錯,加上她救了他們,讓他對她有了一定的信任,這才準備去戈鳳。
他對著眾人問道:“那你們覺得我們應去何處?”
眾人都沉默了,是呀,他們能去哪里?
低低的哭泣聲再次響起,起起伏伏。
“老天爺是不讓我們活呀,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們硯國又做錯了什么?”
村司嘆口氣:“好了,總要活著,大家規整一下,盡快出發,要是能跟在女郎隊伍后面,我們的安全的就有了一定的保障。”
聽了他的話,眾人忍著悲傷和茫然,快速整理行李,再次踏上逃難的路。
時間一晃又是兩天時間,終于出了春南郡,進入寧定郡。
隊伍繼續行進,只是,走出不到20里地就看到路邊橫七豎八躺著10多具尸體。
姜瑾和周睢上前查看,首先留意到的就是5具赤身裸體的女尸。
就連一個看著才6,7歲的女童也沒放過,尸體上傷痕累累,敏感處還插著一根棍子,顯示生前受到殘忍的虐待。
姜瑾抿緊嘴唇,眼里閃過一絲冷光。
周睢的臉上也滿是寒霜,好一會他才上去查看現場。
幾分鐘后他得出結論:“按現在的天氣和尸體腐敗情況來看,這些人應該死了有2天了。”
“男性身上全是刀傷,刀口差不多,是同一種規格的刀所致。”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地說道:“那邊的草地上還有馬蹄印和馬糞。”
姜瑾點頭:“蠻彝做的?”
普通流民也可能做這種殘暴的事,但他們一般都沒馬也沒正規統一的刀具。
周睢不確定:“也可能是暴民或是山匪做的。”
具有一定規模的暴民和山匪也會有馬和刀具等武器配備。
“人數呢,能判斷多少人嗎?”姜瑾問。
周睢搖頭:“馬匹的腳印有些混亂,且時間較久,不太確定有幾騎?”
姜瑾沒再繼續詢問,或許是那幾具女尸過于慘烈,她起了憐憫之心,讓人過來把這些人都埋了,也算幫他們入土為安。
此地距離戈鳳已經不算遠,按他們的速度,大概還需要3,4天的路程。
中午剛找到臨時駐扎地,妘承宣就悄咪咪的過來找姜瑾:“姑姑,咱們上山打獵吧。”
姜瑾無語:“昨天不是剛吃肉嗎?”
妘承宣撓撓頭:“姑姑,我想吃兔兔了,兔兔好吃。”
姜瑾看向不遠處連綿不斷的山脈:“你確定這山有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