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整天死啊死的,你去,把清瑤給我找回來。
什么兄妹的,一點依據都沒有,還得再查。
就算最后查不到,到時候我做點工具,雖然麻煩,給你們驗血也是能查出來的。”
墨朗垂喪的頭猛地抬起,眼神有了點活氣兒。
“主子說真的?”
“真的。”
假的!
她只能測出兩種血能不能相融,可測不出有沒有血緣,那得測dna才行。
反正她是不可能讓兩人死的,到時候查不出來就撒個謊,或者直接棒打鴛鴦。
陸青青命令墨朗去找人。
清瑤久居深宮,沒什么朋友,交情好的只有丞相家的嫡女沈靜姝。
“清瑤和沈靜姝有交情,你問問她知不知道。”
當日,清瑤托她幫助一下沈靜姝,她是給姬如硯寫過信說明此事,后面他回信說姬蒼臨和皇后跑的時候根本沒帶沈靜姝。
他著人將沈靜姝放回了沈家,并未牽怒沈家女眷。
至于丞相,已經當做叛黨下了大牢。
陸青青想,清瑤回京,一定會去看自已這個唯一的朋友,說不定能問出什么來。
墨朗領命就走了。
陸青青朝探頭探腦的巧秀喊:“滾進來。”
“嘻嘻……姐,那個臭……”
被陸青青一瞪,她趕緊改口:“墨朗,墨朗做了什么壞事了?”
“沒做什么壞事,比起你整天灑人家癢癢粉,罪過可輕多了。”
“那他上綱上線的,嘁,嚇我一跳。”
“我問你,清瑤有多喜歡墨朗?”
“多喜歡?喜歡的整天做夢,跟你一樣,啃我脖子……”
陸青青:“……滾吧。”
早知相戀時間這么短暫,她應該多啃啃。
不想了,不想了。
陸青青起身去了學堂。
收來的學生天賦不一,她要根據學習的悟性繼續劃分班級,以提高培養效率。
她躲在教室外,化身滅絕師太之無情院長,把打瞌睡的,走神的,擠眉弄眼的,趴桌子上的小耗子,一個個的提了出來。
“瞌睡是吧?以后給我站著聽課,先站上一個月!”
“走神?剛才在想什么,想餐堂的雞腿吧?哈喇子都流出來了,罰你三天不準吃肉!”
“你倆剛才擠眉弄眼打什么暗號,是想趁夫子轉身的功夫對題目吧!
把這《百草經》三天給我背下來!”
“剛才趴著干什么?年紀小小懶骨頭了?”
“哼,你們五個,一個月后我出題測試,誰不及格,誰打掃學院一個月!”
陸青青一通抓,嚇到一群小不點成了鵪鶉,雙手疊放,雙腳并齊,坐姿如青竹。
連夫子都不由抻了抻肩膀,生怕彎著老腰被說“站沒站相。”
陸青青點點頭,又去下一個班級。
下一個班,正在學的是識字。
一個清瘦的背影穿著寬松的儒袍,站在窗邊,正在用溫和的聲音讀著《百家姓》。
這是請來的一個年輕秀才,家道中落,為給母親治病,花光了僅剩下的積蓄。
最后還是來到醫學院治好了他母親的病,為報恩,他留下來做夫子。
他的背影其實與初見時的姬如硯差很多,聲音也不像。
可就那一點點相似的清瘦,讓陸青青一陣驚痛。
她猝然轉身,手中握緊了那個再也洗不干凈的荷包。
姬如硯,你在哪里啊……
你安排的再好,也沒你親自當我的靠山穩當。
若是你活著,就給個信號,哪怕你在天淵,卡在狹縫,我也終能把你拉上來。
只要……活著。
“小妹——小妹——”
陸云揮著手跑過來。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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