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它像什么?”
“像不像一件漂亮的裙子?”
“還是一只頭冠?天上的太陽?黃色的魚兒?
一條繡帕,門前的桂花樹,糕點,金釵……”
陸青青一句一句說,天馬行空,風牛馬不相及。/l!k′y^u/e·d`u¨.^c~o?m+
沒有大聲,就像是隨意的聊天,甚至周圍議論的聲音都比她的聲音大。
可偏偏,柳兒真的像是聽進去了。
她一首盯著花,一首盯著,兇狠的神色被漫無邊際的恐懼代替。
“像金釵,像她的金釵!不要走……放我走……”
因為過于驚悸,她的眼睛不停的收縮顫動,呼吸急促,己經有猝死的征兆。
陸青青急忙在她腦后下了一針。
柳兒軟軟的倒在穆大業的懷里。
此時的穆大業,己經是雙目通紅,七尺漢子像要落淚一般,令人唏噓。
“陸大夫,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他看向陸青青,像看向一棵救命稻草。
再回到陸家。
穆大業將他遇到柳兒的過程說了出來。
只是,他也跟陸青青說明,有些事關乎他們的安全,所以需要對她有所隱瞞。
但那些跟治病沒有關系。+1¢5/9.t_x?t\.*c-o·m*
“我第一次見到柳兒,是兩年前春天,在通州的一家客棧。
她是個大家小姐,身邊有隨從不少,其實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看到隨從衣服上刺著一個柳字。”
一個粗糙下等的鏢師,和一個大家小姐同住一家客棧,一個天字房,一個通鋪房。
搬運貨物時,鏢局的大箱子就與柳家的隨從撞在一起。
隨從手里的箱子滾落翻倒,散落一地書籍。
嚇得他們連連道歉。
那些隨侍正要發怒,大小姐己經回頭,輕描淡寫揭過了此事。
風吹,面紗輕揚,露出一張精致如仙的臉。
只那么一次,大家小姐就印在穆大業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第二次見到,是在京城……
那時候,我們交了貨,晚上大家一起大喝了一場,其他兄弟都去見識京都繁華去了。
我沒什么感興趣的,就想著回客棧睡覺。
那會兒都是后半夜了,街道無人。
我就看到了兩個全身蒙的嚴嚴實實的人,抬著一具……尸體吧,就那么扔在了道路旁。
從兩人的談話中,我知道了他們是什么人。?dμ咸?{魚看?.書)2=無t?錯·′?內\;容~%
抱歉,陸大夫,我不能說出他們的身份,只能說,咱們終其一生,都得罪不起。”
陸青青理解,京城地界,不是龍就是虎,哪個能得罪的起。
“繼續說。”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殺了人還把尸體扔在當街,過不了多久,估計打更人就會發現。
好奇之下,我等他們走后打開了麻袋……”
穆大業的聲調變了,眼神可怖,似在極力壓抑憤怒的情緒。
最后只能通過緊攥的拳頭宣泄,關節“嘎吱”作響。
“我看到了柳兒……全身赤裸!全身是傷,連頭發都被薅的參差不齊,像是被野獸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