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俞眠:“很羨慕你們妖族,天生強悍,壽命綿長,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去做一件事情。而人類汲汲營營一生,過得匆忙,什么也沒活明白就結束了。”
俞眠撓撓臉,有些慚愧,她活了兩百多年,好像除了吃吃喝喝也沒干什么正經事。
司徒越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正是因為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才能過得如此松快,這是長生種的優勢。”
她轉頭看向鏡無危:“而我,要為人界,求得一個變數。”
司徒越舉起手上的炎金石拋了拋,原本應當灼熱的炎金石在她手上好似一塊普通的石頭,失去了光澤,也失去了效用。
“我非是要長生,而是想用玄隕煉制之軀盡量延續我的生命,再讓我的下一代繼續這個使命,也就足夠了。”
凡人長生,乃是逆天之舉,她若能偷得片刻生命,已然是勝利。
玄隕被靈力包裹,連根拔起,周圍颶風驟起。
司徒越的聲音夾雜在風聲里:“我還有很多事沒做,不能止步于此。”
颶風帶起的漩渦強力吹向周圍,俞眠被吹得發絲糊了一臉,扒拉扒拉默默往后退了退。
她掏出希音企圖用這劍的劍氣抵擋一下,誰曾想到希音卻啪的一下貼在了她臉上。
“……你再這樣,我把你煉了!”
而希音像是比她更怕一般,用劍柄捅著俞眠一路將她往角落頂。
俞眠被頂得小腹連連出氣,她無語:“這真的是我嗎?”
她不承認,這把劍愚蠢的行為是自己。
角落里某個鏡無危出來將她護在身后:“這里面是你曾經認的朋友,那個玉參果的靈智。”
俞眠:“……突然不是很想要這把劍了。”
她記得,之前有段記憶里,說是有個他們的朋友玉參果,被那死老頭當著面煉化了。
而司徒越聰明地靠近了俞眠:“俞姑娘,麻煩抱抱我。”
“嗯?”俞眠斜眼看她,“我抱你做什么?你要避風,過來便是。”
這人一身的血,她可不要抱。
司徒越似乎有些虛弱:“我失血多,有些冷,你們狐妖有毛比較暖和。”
俞眠:“你!”
俞眠想揍她,她又不是什么毛絨毯子。
而鏡無危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沒管了,俞眠也就放下心。
她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塊上好的外袍,裹在司徒越身上:“那你穿這個吧,這個防風有靈氣護體,會比較暖——你干什么?!”
司徒越突然抱住了她,按住俞眠的后頸,就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沒有什么靈力的波動,俞眠卻感覺到有什么輕柔的東西順著她的眉心處溜了進去。
更過分的是,司徒越吻了她,隨后便直接倒在了她懷里,不省人事。
俞眠握爪就要將人扔出去,在聞見她身上的血腥氣時又忍住了。
“算了,一個凡人,不小心弄死了怎么辦……”
而靠在她身上的司徒越,勾了勾嘴角,放心地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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