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手對著她的尾巴和肉肉上下其手。
她嗚咽著掙扎,卻被這些壞心眼的人困住收拾。
正在后悔自己口不擇時,一道稍顯稚嫩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好了,你們何苦為難她。她明顯從來就缺這情根,一個神淵里的真靈,你們這些人怎么起這種壞心思!”
眼前的發帶被微弱的靈氣扯了下來,俞眠已經換了個姿勢,趴在某個鏡無危肩頭輕輕喘著氣。
這群人,可真能折騰。
俞眠抬眼就瞥見個明顯比這一群鏡無危要小的一個少年,是一開始來神淵的那個。
他看見俞眠跟他對上了眼神,有些驚慌地移開了。
“你們不能這樣對她,她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抱著俞眠這個鏡無危順了順她頭發,微微一笑:“不,你才是個孩子。”
俞眠被這一群鏡無危按得很舒坦,朝那小少年招招手:“過來,我看看。”
可那小少年卻不肯過來,就這樣遠遠地躲著,仍然固執地重復著:“你們不能這樣,不是說有要事嗎,先辦正事吧?”
某個鏡無危無情道:“小時候真不可愛。”
那小少年卻瞇了瞇眼毛了:“你們才不可愛!一群無恥的大人!”
俞眠感覺到自己的尾巴被晃了晃,有人獻寶一樣捧起來:“哦,那看來你是不喜歡這個了,不喜歡希音,也不喜歡眠眠了。”
那少年握著拳漲得臉紅:“胡說!”
少年鏡無危怎么也說不過一群長大的自己,又急又無力的模樣,看得俞眠樂呵呵。
她還在努力將自己尾巴解救出來時,鏡無危們卻齊齊朝上看去,停下了手。
“有人來了。”
“居然還有第二個人到這里,上面的魘獸沒攔住嗎?”
“不可能沒攔住,除非——”
“是個凡人。”
幾人說話間,你一手我一手,就將俞眠扶起來衣裝頭發收拾得整整齊齊,絲毫看不出剛才鬧了些什么。
鏡無危們商議一番,只留下了兩個在外面,其余幾個悄悄退去隱于周圍。
俞眠又好氣又驚異,這些鏡無危像是非常熟識一般,不爭不搶地共同出主意。
一個鏡無危就夠聰明,一群可真有些嚇人了。
也就是在這神淵里不方便,不然俞眠覺得這些人是真的會動手收拾她。
俞眠乖乖窩去了鏡無危身邊,討好地蹭了蹭他的臉頰,蹭得鏡無危睜開眼瞥了她一眼。
“眠眠不用心虛,你在我這里記的賬已經多如牛毛,不差這一回。”
俞眠癟癟嘴:“哼。”
現在嘴上說說也不行了。
而高處的臺階之上終于有了人影,那人低頭朝下看,正好遠遠跟俞眠對上眼。
“俞姑娘,又見面了。”
司徒越踏上了臺階,她好似并未受到任何施加在鏡無危身上的威壓影響,一步一步很自然地往下走。
但俞眠看她那狀況好像也不輕松,她身上的衣服處處破損,右手臂的袖子甚至全都被撕碎了開來。身上都是斑斑血跡,露出來的皮膚也多傷痕,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從她肩頸一直到手臂。
俞眠眨眨眼:“你受傷了。”
司徒越神色還是游刃有余:“有勞關心,對于我們凡人來說,不過是些外傷。”
“哦。”俞眠戳了戳旁邊的鏡無危,“為什么她好像沒有你那樣費勁。”
司徒越走得慢只是因為她身上的傷,而并非來自神淵的壓制,總不能人界的女君也是神淵里的東西吧。
另一個鏡無危答她:“現在的人界受天道庇佑,在神淵內除了那些天然的精獸威脅,多處秘地都是對人界之人敞開的。”
談話間,司徒越走了下來,她卻并沒有急著過來,而是坐在臺階上,先談條件。
“尊者幾番來我人界,是要取人界因果給俞姑娘用吧。你看看,我身上的因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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