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弓等了等才開口:“好。^8′1~k!s.w?.^c!o?m¢”
尊者聽見了但沒阻止,那就是可以講。
他回憶起來,清了清嗓子:“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父母早些時候被其他大妖所殺,慌忙將我藏了起來。后面我就一直在那片作惡,因為都是些小妖,所以即便我還很小,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等等!”俞眠打斷了他,“作惡?你作什么惡了?”
這小孩相當自然就把作惡兩個字說出來了,自然得跟俞眠要找別的男人一樣。
吳弓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大人,您不會現在還要翻舊賬吧。我當時就是年紀小也沒人教,很無聊又餓,就去吃吃妖啊,破壞他們聚集的房屋之類的……”
俞眠瞪大了眼,這還真是個小壞妖,她可從來沒想過這種事,連采補精氣都是謹而慎之。
“看不出來啊你,繼續。”
吳弓見她沒有追究的意思便站直了身子:“某一天我照樣去毀他們的屋子的時候,您跟尊者就來了。您當時還跟現在長得不太一樣,很普通,沒那么漂亮……”
“怎么可能!”俞眠提高了聲音打斷他,她不可置信,“我怎么可能普通!我一直都很漂亮!”
吳弓被她兇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要說實話:“當時您的身體確實很普通啊……而且還是個凡人之軀。”
俞眠怔住了:“凡人??”
怎么會是凡人,回憶里她那個前妻模樣,相當漂亮。!微′趣+曉+稅-網.+唔_錯~內?容′暗戳戳回味過來自己是她的時候,俞眠還挺樂的。
吳弓點點頭:“嗯。不過當時您的狀態好像有些奇怪,那個軀體承接那樣的魂魄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居然那么好好地活著了。”
越說越玄妙了,俞眠好生疑惑:“那現在呢?”
吳弓定定地盯著她,黑色的瞳孔瞬間充滿了整個瞳仁,看起來異常可怖。
“現在看不出來。”
他揉了揉眼睛:“尊者應該在上面加了奇門術法,無人能探得。”
俞眠揉了揉胳膊,怎么感覺更恐怖了。
鏡無危就這么把自己的小魂捏扁搓圓,換來換去的,她還什么都不知道。
俞眠的思路走歪了,吳弓的沒有,他等著交代完了好繼續修煉。
“您用尊者的劍打敗了我,給我取了名字,然后跟尊者在那村里休息了一段時間后,把我封印在沙洲里就走了。”
簡潔利索,沒有多余的廢話。
俞眠傻了:“啊?就這樣?”
吳弓老實點頭:“就這樣。”
俞眠無語:“我問你干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還企圖從他嘴里挖點有用的東西回來,結果就一傻孩子。¨6_腰,墈¨書^旺,¢追?罪¢芯\彰,潔_
她雙手一拍:“對了,我為什么會叫他父親?”
這點著實有些詭異了。
吳弓:“您說,您是他養大的,所以叫父親。尊者當時似乎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在我們相處的幾天里,他糾正過你很多次,但您轉頭就忘了,第二天照樣叫。”
“呃,怎么聽起來有點傻呢……”
還好,她現在不傻了。
問完事,吳弓迫不及待回去修煉了。
而俞眠則是臥倒在軟墊上抓耳撓腮地好奇。
她一根一根拔著尾巴上的浮毛,輕蹙眉念叨:“凡人?怎么會是凡人呢,好好奇……”
可惡的鏡無危,什么都不跟她說!
俞眠陷入沉思,無意識在尾巴上亂薅,情緒一激動手掌用力一扯——
一大撮毛被她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