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無危被小張玉風用劍扛了起來,自己則是在后面托著他的雙腿讓他能平穩地趴在劍上。?j!i.n-g?w+u\x¢s-.^c′o′m/
小張玉風明顯御劍還不熟練,劍身晃晃悠悠地起伏。
從方才那大殿到鏡無危居住的紫穹峰,他的血灑了一路。
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這個事,小張玉風熟稔地將人放在了床上,隨后又從床下的暗盒里掏出個玉瓶。
她將玉瓶打開,里面的靈液悉數倒在了鏡無危背上。
靈液接觸到皮肉,滋啦作響,白煙瞬間蒸騰而起,鏡無危整個人在昏迷中痛苦得呻吟了好幾聲。
俞眠萬分心驚。
可下一瞬,那露骨的傷痕竟肉眼可見地開始長出血肉愈合起來。
整個過程不過維持了一刻鐘不到,鏡無危背后已經光潔如初。
俞眠緊繃的神經稍稍松了松,她抹了抹汗:“這倒是個好東西。”
堪稱生死人肉白骨,這么快就治好了。
可小張玉風神情卻很嚴肅:“娘親,這不是好東西。”
她看向俞眠的眼神有了些難過:“這是玉參果磨碎的汁液,是爹爹的好朋友。”
“嗯?”俞眠彎下腰面露憐惜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說什么呢。”
一個果子怎么還是好朋友了。
聽她這么說,小張玉風更難過了:“你又忘了……這玉參果還是你跟爹爹兩個人捉住,養在一起的。+5+4¢看+書/¨勉!廢¢粵_讀.”
“它都開了靈智,你叫它小白。”說著說著,小張玉風開始啜泣,“可有一天,小白被掌門發現,他不允許爹爹有修煉以外的事,就當著爹爹的面把他煉化了……”
“那天你露出了殺意,差點被掌門發現,嚇得爹爹違抗了掌門,當即就帶著你跑了。”
俞眠微微睜大了眼,這掌門絕對有病吧……
小張玉風癟著嘴站在床邊,眼巴巴看著鏡無危:“玉參果治療外傷療效極好,掌門發現有此功用后,便打得更頻繁更狠了。”
反正總能治好,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即便身體上的傷治愈了,精神上和心理上的痛苦依然很消磨人。
就像現在的鏡無危,昏迷中還滲著冷汗,眉頭緊皺。
小張玉風轉過頭虛虛貼著她,眼里都是淚花:“娘親,我一定會變強的,我要保護你們!”
俞眠的狐貍心一酸,可惜了,你娘已經死了。
兩人在這里黯然神傷,等著鏡無危醒過來。
可突然,小張玉風卻收了聲音和淚,理了理衣衫,面色平靜地給鏡無危蓋上了被子。
俞眠的情緒都沒緩過來:“嘿,你這小孩,還有兩副面孔。”
說變就變。
可是這小張玉風卻并未再接她話,而是直勾勾看向門口。
“吱呀——”
素色的裙角邁進來,門口進來了方才那女子,而周天景就神色懶懶地跟在她身后。_咸.魚¢墈~書,*哽′辛?最`全+
那女子面色溫柔:“小姑娘,我記得你是叫玉風對吧,無危現在如何了?”
小張玉風面色淡淡,頗有樣式拱了拱手:“師兄已無大礙,只是需要休息,還請不要打擾。”
那女子笑了笑,手中拿出個丹藥瓶:“我帶了些療傷的——”
小張玉風打斷了她的話:“不必,師兄外傷已好,不需要這些東西。”
俞眠瞥她一眼,小東西還聰明的,這時候知道叫師兄了。
那女子神情有了些尷尬:“即便今日好了,往后或許也還用得上……”
說到這里她自己也覺得不太對了,默默閉了嘴便將那丹藥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抬頭看向床上趴著的鏡無危,俊美秀逸眉眼如墨,是跟她如出一轍的容貌。
如今卻虛弱倦怠地趴在那里,平添了些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