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正生氣呢,親什么親……
溫柔的吻,像清風,吹得俞眠心里的小苗飄啊飄。
好一會兒,給俞眠親得沒脾氣。
她沒氣了,便雙手摟著鏡無危脖子,掛在人家身上開始哼哼唧唧。
“不行,我還是不高興。你怎么還給人放走了,斬草要除根啊……”
雖說那幾個人只是旁觀,但他們那眼神也是豺狼虎豹,不過只是想螳螂捕蟬在后面偷得戰果,比那些人還要可惡。
鏡無危就由著她這么掛著,托著她屁股慢悠悠地讓這榻開始晃了。
“正是為了斬草除根。”他的語氣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很兇殘,“他們不走,怎么再多引些人過來殺。殺得怕了,才知道,什么是懼。”
俞眠把下巴抵在他肩上:“你一點都不像個仙君。”
修真界多的是吹噓曜日尊者神威凜凜,宛如救世菩薩,哪兒有像他這樣造殺孽的菩薩。
不過,她喜歡。
鏡無危嘴角微勾,拍拍她后背:“眠眠,不要以族類去看待別人,任何族類在爭奪資源這點上都是你死我活。”
“在人界,有錢的地主把持了資源,讓佃戶付出最多精力時間,卻僅僅夠養活自己。”
“在修真界也一樣,他們需要你是仙君的時候,便吹噓你的神性,你的厲害。不需要的時候,便如落地塵泥。”
地宮很空,幽幽的聲音在里面還有回音。
“而現在正是個好時機,叫世人畏懼,做個嗜血的魔。”
俞眠努力思考:“你要跟魔尊搶位置?”
“……不是那種沒用的東西。”
鏡無危垂眸,聞了聞她身上如同被太陽曬過的溫暖氣息:“做個好人有點麻煩,不如試試人人畏懼的滋味。”
這句話對俞眠來說,不難理解,他們大妖也喜歡被畏懼的感覺,又爽麻煩又少。
她在鏡無危的臂彎里晃了晃腿:“那好吧,到時候記得別連累我,我可沒有你那么厲害。”
誰知鏡無危卻裝模作樣嘆了口氣:“那好像已經晚了,你都同我簽過婚書了,是天道承認道侶。天緣閣有金冊記載,但凡——”
話沒說完,俞眠震驚揪住了他的領口:“什么婚書?我怎么不知道!”
鏡無危作無辜狀,將那日收起來的紙在俞眠眼前晃了晃:“眠眠不要耍賴,那日可是你親自簽下還滴了精血的。”
俞眠怒了,這孫子,又暗算她!
兩個人在這榻上鬧開了,鬧著鬧著便不對勁了。
腰帶沒了,衣服敞開了,腿上還多了只作亂的手。
不知道這人又吃錯了什么藥,像是許久沒吃過葷的臭小子,兇得很。
那點溫柔也不裝了,整個人的架勢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般。
俞眠想要不甘示弱,卻連身都翻不過去,直叫這人縛住雙手按在頭頂。
洶涌間,她明悟了,這人今天要玩強制的,那她是不是該配合一下?
“不要了,你不要過來,我討厭你——”
玉瓶砸在地上,聲音摔得支離破碎。
許久后,她都受不住鬧饒了,鏡無危才緩緩開口:“眠眠,我不要這個,不愛聽。”
上下調轉,浮浮沉沉,這飛星搖光椅終究還是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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