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在她耳邊咬著字:“好些了嗎?”
“嗯……”小狐貍鼻音悶悶的,又輕輕嘆了口氣,嘟嘟囔囔,“還是有點想……”
不遠處的和尚頭僵硬地埋得更低了。
鏡無危咬著她耳朵,聲音極低:“回頭補給你。”
洞中沉默片刻。
“嘭——”
外面猛地炸開一聲響,驚得所有人都朝外看去。
俞眠從鏡無危身上坐起身來,豎著耳朵轉過頭去。
他們所在之處是一處極為寬闊的山洞,而外面的夜色濃稠如墨,看不見任何東西。
金色的亮光在洞口的法陣上蕩開,黑暗里,有什么詭異的東西在攻擊這里。
“尊者,這法陣還能否撐得住?”
十幾個人背對著,俞眠都不知道是哪顆腦袋在說話。
鏡無危起身,將俞眠從身上抱下來,神情淡然:“無事,他們進不來。”
可外面的風聲呼嘯不止,時不時就炸開砰砰的響聲,聽的人心驚肉跳。
山洞里的石頭很硬,俞眠扒開鏡無危的腿,很自然地坐在了他懷里。
原本想將儲物袋里的軟榻和絨墊掏出來的鏡無危,默默收了手。
冷靜了好一會兒后,俞眠問他:“我好像看到了你的過去,嗯,還有你的前妻。”
鏡無危表情有些復雜:“我的,前妻?”
“嗯。”俞眠點點頭,信誓旦旦,“一個很漂亮的美人,你總不會沒給人家名分吧。”
鏡無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看了眼那十幾個锃亮的禿頭又閉上了嘴。
“你是不是,”俞眠又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頭,“以前過得挺慘的?”
她伸手摸了摸鏡無危光潔的后頸,很清楚他現在后背上什么傷也沒有。
他輕輕吻了吻俞眠的耳墜安撫她:“還好,大道之路多是如此。”
這吻又輕又癢,明明兩人什么都做過了,可這種曖昧的小動作卻比哪般都更得滋味。
俞眠抬手蹭了蹭耳朵上癢意,卻發現左耳上也多了只耳墜。
“為什么給我了?”
他竟也不張嘴了,直接神識傳音:「記了些有趣的東西給你看看。」
俞眠抿唇,這人到底要不要遮掩,你要問他吧,他又不肯說。
“二位,可否聽小僧講兩句。”
還是方才那個聲音。
俞眠轉過頭去,依然是十幾顆后腦勺。
場面過于詭異,她有些不好意思,從鏡無危的身上站了起來。
俞眠清了清嗓子:“轉過來吧,我們什么也不做。”
膝蓋彎被人頂了頂,鏡無危扯著她的袖子將她拉在軟榻上坐下。
俞眠瞥了眼他,有這好東西怎么不早點拿出來。
那些僧人依舊端坐著,其中一個叫凈空的小師父朝他們微微笑了笑:“此行我梵音宗,欲前往神淵之眼尋至寶混元玄隕。尊者可否與我等一同前往,梵音宗會記尊者一個人情。”
梵音宗的人情可非等閑,其底蘊深厚,一諾千金。能得他們一份人情,便是天大的機緣。
鏡無危斜靠在軟榻扶手邊,神色懶然:“很可惜,此行我來神淵也是為了混元玄隕。”
梵音宗的眾人聞嘩然,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凈空搖搖頭輕嘆:“尊者,執念太重不是好事,有些事不能強求。”
他看了眼懵懂無知的俞眠,委婉道:“情深則不壽,強求終成劫數。你二人此生難得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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