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依無奈:“鏡無危活了好幾千年,前面一心修道,后又不問世事。除了秘境或者尋寶,這人基本一直在天劍閣的視野內,不可能有機會造出什么妻子。”
“哦。”說不上來為什么,俞眠竟有些失望。
風依依見狀彈了彈她額頭:“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殺欲重,惡果纏身,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盡量離他遠一點。”
俞眠有些疑惑:“為什么?他不是修真界的道君嗎,不應該像世人說的慈悲心腸,超然出塵嗎?”
屋里的光源于注入了靈力的寶珠,明亮但毫無溫度。
風依依的語氣有些沉重:“眠眠,不要對任何一類人心存幻想。人人都道魔界和妖界手段殘忍,行事狠辣,可殊不知這修真界才是真的你死我活。”
“他們不同于妖魔天生強悍,剛出生的孩童甚至與凡人無異,需要父母用靈物喂養。修士要晉級,靠的是資源搶奪,而鏡無危便是最厲害的那個。”
“因為天劍閣資源豐厚成就了他,而也因他天賦非凡,成就了如今的天劍閣。這其中兇險不必多說,總之,你離他遠一點。”
俞眠有些恍惚的點了點頭。
在人界因為沈懷瑾沒有記憶才展露了算得上兇殘的一面,而她回來之后,鏡無危在她面前基本上都很溫和。
她現在有些想象不出,這人那般兇惡的時候。
“對了,”風依依拍了拍腦袋,“傳聞他在人界顯露真身,在那兒的記憶應當是被大道法則抹去的,他有跟你說過嗎?你們現在是什么情況?”
俞眠的嘴緩緩張大了:“他,忘記我了?”
風依依也不太清楚:“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不過這也只是猜測。”
見她這模樣,風依依就知道她應當是不知曉了。
俞眠抱著尾巴無意識揉了揉毛毛:“他沒跟我說過,但也不像是失憶了啊,還說來提親呢。只是突然說現在有些麻煩,再等等。”
風依依喃喃:“若他說麻煩,那定然不是一般的麻煩。”
倒不是想要把俞眠嫁給他,只是這人秘密多牽扯多,怕他所謂的麻煩牽扯上俞眠。
兩人各自陷入沉思,都抱著俞眠尾巴毛揉,沒一會兒那尾巴便東一綹西一綹,像是被糟蹋過了。
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敲門聲,清朗的男聲在外:“風大人,該就寢了,今晚讓溫尋來伺候你吧。”
溫尋,俞眠知道!是嬸嬸這里排名第二的情人!僅居叔叔之下!
可,可那不都是白寄春嗎?
俞眠又好奇又覺得詭異,緊跟著風依依在后面窺視。
只見她嬸嬸有些為難:“阿尋,前夜我已經陪過你了,今日我該跟寄春才對。”
溫尋單衣素衫,落寞垂眸:“可你今日陪了白大人,明日后日連著六日又是其他幾位弟弟,我可要許久見不著你了。”
他溫柔又期冀地看著風依依,眼里都是欲語還休。
風依依看見這眼神就頭疼:“可,這不是本來就排好的嗎?”
“我知道了。”溫尋聽見這話,什么也沒再多說,提著燈籠就走了,那單薄的背影在夜風中頗為凄涼。
“哎喲!”風依依急著去哄人,草草交代俞眠,“眠眠早些睡,其他事情還都有我們呢。”
“哦。”
俞眠便看見她嬸嬸低聲下氣去哄人,也不知道今晚哪個叔叔會贏。
她精神一震,不對,哪個都是叔叔贏!
若是有七個鏡無危……
不行不行,她可吃不消。
說誰誰來,腦海里立馬響起了鏡無危的聲音:「眠眠,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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