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這個混蛋!
一看她這樣子,白塵就知道不對。
他趕忙晃著俞眠肩膀:“我的小祖宗,你別胡思亂想了,先聽我說!那個鏡無危他——”
俞眠捂耳搖頭:“不許說話!我不想聽見他的名字!”
看話本時候她還覺得里面的姑娘不懂事,為什么不聽別人解釋,只要解釋了誤會就清楚了。
真輪到自己的她也不想聽!管她鏡無危狗無危,通通不要聽!
俞眠反應很激烈,她一把推開白塵就拿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白塵瞇了瞇眼,直接將人從被窩里掏了出來。
“你個沒出息的,還真就給個男人勾了魂,居然還會傷心了。”
俞眠臉上過不去,立馬反駁:“我呸!我才沒有!你信不信姑奶奶一晚可以睡十個!”
“呵!”白塵冷哼一聲,“你這話要是敢放鏡無危跟前講,我算你厲害。”
“他算什么東西!”
話說得很囂張,但一聽到鏡無危的名字,俞眠肉眼可見蔫下去了。
她一頭歪倒在枕頭上,懨懨道:“你要說什么趕緊說,說完我要睡了。”
白塵無語,還什么說完要睡了,說完要哭了還差不多。
他戳了戳俞眠,嘴里嘀咕:“就你這樣子,難怪他要留塊玉簡給我。”
俞眠眼眶紅紅的,不想理他。
這誰能不難過呢,就算養條狗也該有感情了吧,他居然狠得下心對她下手。
嗚嗚,不開心。
白塵看她這鬼樣子清了清嗓子,直接拋出一句:“玉簡里他說下次見面,就來提親娶你。”
俞眠噔一下彈起來了:“憑什么,我不同意!”
“不對!等等。”
俞眠摸了摸腦子:“他怎么有臉來提親的,他都殺我了。”
說到這里,俞眠才反應過來,她低下頭摸了摸自己肚子,完好如初。
“誒,我沒死啊。”
白塵:“……你才發現啊。”
兩狐面面相覷。
白塵見她終于冷靜下來,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那日我也以為他是要殺你,氣得我反手就殺了過去。”
想想就覺得后怕,他真的給人家咬穿了,還是趁鏡無危虛弱的時候。
“結果呢,人家是只是用劍氣清除了你體內的蠱蟲。那蠱蟲乃是蠱王,非常規手段可祛除。”
看俞眠表情呆呆的,白塵耐心跟她解釋:“他在玉簡里說了,你吃了他的血只能起到壓制的作用,當時情勢匆忙,他顯露真身被法則規束,將要被強制傳回修真界。時間上來不及,他放心不下,只能先下手。”
俞眠撓了撓臉:“我什么時候吃過他的血?”
白塵無語:“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戳了戳俞眠腦袋:“而且!這是重點嗎?”
重點不應該是人家沒想要殺她嗎?
“他在神識玉簡里給我留了話,讓我第一時間要告訴你。”
白塵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模仿——
“吾待你之心從未更改,此生所求,唯卿而已。”
說完他就夸張地打了個寒顫:“噫~好肉麻。”
難怪消失前還要讓他照顧好她,這話還用他說!
俞眠心里“啵”的聲長出株小草,在溫和的風里晃啊晃。
她長長地“啊”了一聲。
“哦,是這樣啊……”
她目光一凜,指著白塵:“你沒騙我吧?”
白塵啪地扇開她的手:“我騙你干什么?咱倆誰跟誰。”
俞眠嘴唇動了動,還是有些不相信。
她的肩膀耷拉下來:“可是,他當時理都不理我……”
還讓她跪下了。
平常眠眠來,眠眠去,那會兒竟是一句話都不肯跟她說了。
哼,傷心。
白塵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你們這些小情侶,先想想咱們兩個現在怎么辦吧,半個月了我都不敢回去。”
回了妖界,白塵穿得極為風流,他轉過身去,那騷紅色外衣后背處鏤空至腰際,簡直閃瞎俞眠眼睛。
他晃了晃手上小巧精致的骨扇:“哦,對了,還有件事,你那個叫朱嬌嬌的朋友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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