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拆散他們再說。
于是,去往林州的路上,俞眠就發現一個怪現象。
時不時有些女子,以不經意的方式蹭到沈懷瑾邊上,又或是“不小心”想要摔到他懷里,卻被躲開。
偶爾還有女子被張玉風他們所救,卻非得撲到沈懷瑾這里,說要報答恩人,以身相許。
俞眠歪著頭看這些乖乖的姑娘,手段拙劣,還總想著挑釁她。
這些接近人的方法,早就已經落后了。
族中長輩教的時候,都拿這些當反面教材了。
她倒不是太在意,就當有人特意給她解悶了,畢竟趕路確實無聊。
張玉風看著空空的荷包和淡定的兩口子,實在納了悶了。
要說鏡無危不近女色,她也就信了。
可問題是他現在是沈懷瑾啊,抱著個狐妖愛不釋手,也不像是個不好色的樣子。
這狐妖看著也跟沒真心一樣,絲毫不在意那些女的靠近沈懷瑾,反而饒有興致地看樂子。
那些女子走之前還埋怨她:“公子這般深情,我們哪里入得了他的眼,姑娘可是平白讓我們去當笑話。”
張玉風覺得她自己才像個笑話。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湊上去問俞眠:“你就不吃醋,不著急嗎?”
誰知這小狐妖瞪大了眼睛,像是聽見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吃醋?我這么漂亮,該擔心的是他吧。”
反正男的女的她都行。
張玉風簡直想給她一棒槌。
兩口子不要臉的樣子一模一樣。
在前車駕車的云崢倒是給她出了個主意:“師叔,我覺得應該從師娘身上下手,狐妖縱情不拘禮法,還未聽說過哪個狐妖深情一世,只為一人的。”
這話還真點醒了她,她光想著讓女方心死,自動放棄。
按照沈懷瑾這性子多半也要將人哄回來,可若是這小妖犯了沈懷瑾的戒呢。
于是,張玉風改變了策略。
臨時在路邊小店落腳的時候,沈懷瑾因著云崢說煎藥出了岔子被支走。
俞眠窩在屋里優哉地啃著蜜餞看話本。
人有錢了就是好,一路上被照顧得妥妥帖帖,吃喝玩樂樣樣沒落下。
為了給她解悶,沈懷瑾還買了副圍棋教她玩。
馬不停蹄地趕路,張玉風他們累得要死,她卻在鋪得厚厚的馬車里躺得舒舒服服。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俞眠頭也沒抬:“這么快回來了。”
這幾日因為趕路,兩人夜里也沒法鬧了,俞眠心癢癢著呢。
她拍了拍手,起身準備快活,一抬頭卻發現個溫潤如玉的公子站在她跟前。
俞眠反手就將話本扔了出去:“誰啊!怎么進我屋里來了?”
那溫潤公子下一瞬便繃不住表情,指著自己的臉,焦急道:
“是我啊,小眠眠!你不記得了?我是苗苗,這是我的人形。”
他還怕俞眠不信,嗖地一下變出了耳朵。
赤紅色的狐耳比俞眠的都還要大上幾分。
俞眠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隨后便是驚喜:“你怎么來了!”
她撲上去揪著耳朵就是一頓嗅,這是往常他們打招呼的方式。
一窩未化形的狐妖辨別彼此,最快的方式就是氣味。
她捧著苗苗的臉頰聳著鼻尖聞來聞去。
那叫苗苗的狐妖收了耳朵,滿臉感動地將她攔腰抱著。
久未見熟人的親昵感,簡直驚喜得兩人直想哭。
客棧的門嘭的一聲被踹開。
沈懷瑾壓寒涼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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