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拳頭青筋暴起,眸色憤然,
“我去找他們。”
“別去了”,林夏直起身子喊住他。
一動身子,薄被滑落露出平直的香肩,胸前白皙的春光半露,柔軟上還有昨晚的吻痕。
一片片的青紫,讓他心頭一顫,自然知道是自已的杰作。
昨晚他親了哪里,用了多大的力度他是最清楚的。
耳根倏的一熱,趕緊轉過身去,身體筆直緊繃。
林夏紅著臉慌亂把被子拉起來,重新裹住身體,
看著那跟站軍姿一樣的背影,雙手規規矩矩的落在褲縫處,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看就是個鋼鐵直男。
要不是昨晚自已主動撩他,估計他就是把那里憋壞,也不會和自已歡好。
“你就是去找他們,他們也不會承認的,而且這種事你到那怎么說。”林夏說道。
王翠蘭林大強那兩口子專業耍無賴會撒潑,演起戲來能拿奧斯卡小金人,陸北霆是說不過他們的。
弄不好他們還會當眾反咬陸北霆一口,
說他一邊要和我女兒離婚,一邊又強睡我女兒,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算什么解放軍,就是流氓。
萬一陸北霆被激怒了,暴打他們一頓。
軍人跟老百姓動手輕則受處分關禁閉,重則要開除職務軍籍的,可不能為了兩個垃圾再毀了前程。
收拾他們肯定是要收拾的,但不能沖動讓自已陷入被動。
陸北霆握緊的拳頭松了松,她說的話在理。
不過,現在的林夏怎么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只要王翠蘭一挑唆,她就會拿著藥瓶子去部隊鬧。
現在怎么會和自已站在一條戰線,還罵養父母是狗男女呢?
陸北霆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養父母下藥才導致她失身,她才會這么恨養父母的。
由此可見,她是多么不想和自已圓房,對沈成的感情是多么真摯。
陸北霆有一種橫刀奪愛、壞人姻緣的愧疚感。
畢竟她和沈成的戀愛在他們結婚前。
見陸北霆背對著她一動不動的站著,林夏對著那厚實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去打盆水?”
昨晚玩的太花,嗨出了不少汗,她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想擦洗一下。
但雙腿酸軟的厲害實在下不來床,身上又一絲不掛的,不得已才開口讓他幫忙。
“嗯。”陸北霆惜字如金,邁著大長腿出去了。
聽說這個年代的男人多少都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還有些男尊女卑的思想,據說讓他們給女人端個茶倒個水的都比登天還難。
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就答應了。
林夏有些意外,這個人并不像書里寫的那般冷傲,應該是還在因為昨晚的事內疚吧。
幾分鐘后,他端著個白底紅花的搪瓷盆進來了。
盆沿上搭了一條純白的毛巾,上面印有‘為人民服務’幾個字。
毛巾是部隊發的,他平時用的。
從行李包里拿出來有些汗味,他在外面用香皂搓了兩遍洗的干干凈凈。
他把盆架挪到床旁邊,水盆放在上面,不知道是不敢還是不想,始終未看林夏。
冷峻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哦”,林夏想說句謝謝都沒來得及,他已經關上門出去了。
強撐著身子下床,把身體擦拭好,順著原主的記憶去衣柜里找衣服。
拿起最上面的碎花連衣裙套上,先遮住一絲不掛的身體,再慢慢翻找,看能不能找件胸衣。
原主的衣物不多,翻了個底朝天,也只找到兩個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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