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隨意抬了抬眉,笑著搖搖頭,并不把她的話當真。
這丫頭從小就古靈精怪,腦子里總有數不清的新奇想法。
他隨口應和:“嗯,好!祁爸爸等著坐你的專屬座駕!”說著起身從飛機行李架上取下一個軟乎乎的靠枕遞給她:“吶,墊后邊,舒服點兒。”
他知道黎洛嶼是夏希,也知道她是青煞,也知道她在科研領域頗有天賦,可他也并不會認為一個十九歲的姑娘能全面到跨各界搞航空改裝的地步。
到現在也只以為她是在跟著崔老這些大佬學習呢,那些隨口說的“改裝”,想著不過是小姑娘隨口抱怨的玩笑話。
就算是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衛星升空事件,他也以為是基地團隊集體攻關的成果,黎洛嶼只是跟著沾了光、做了些輔助工作。
畢竟在他眼里,自家孩子知,孩子再優秀,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能在科研領域站穩腳跟已屬難得,哪能厲害到獨當一面、主導如此重大的項目。
殊不知,夏希基地的核心技術藍圖全都出自她手...
黎洛嶼也不說,接過靠枕墊在腰后,只打了個哈欠,拿起旁邊的水壺,猛地灌了一大口靈泉水解乏!
果然一大口靈泉水下肚,腰腹都舒服多了。
她其實也并沒有打算戳破祁斯年這些長輩的認知。
在這些長輩眼里,她愿意一直做那個偶爾撒嬌抱怨的小姑娘,沒必要事事張揚自已的能力。
側頭看向窗外,云海翻涌間,遠處的天際線泛起淡淡的橙紅,心里卻在默默盤算:等這次任務結束,倒是真能琢磨琢磨戰斗機的事情。
黎洛嶼歪著脖子又睡了一覺,或許是前半程抱怨夠了、靠枕也確實管用,這一覺竟睡得還算安穩。
醒來時,除了脖子有點酸脹外,并沒有其他不舒服。
她揉著頸側坐直身子,就見機艙里已經熱鬧起來,談判團的成員在整理文件和行李,“利刃”小隊的隊員們則紛紛起身,檢查裝備、調試通訊器,眼神瞬間切換到高度戒備狀態。
偏頭看向窗外,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的燈火在夜色中鋪展開,像一片星星點點的星海。
廣播里傳來機長沉穩的聲音,告知飛機即將降落在巴里埃爾普拉特的機場,提醒大家準備好行李物品,準備下機。
黎洛嶼抬眸跟陸梟和黎承之對視一眼,三人沒有說話,卻借著這短暫的眼神交匯完成了默契傳遞:
陸梟眼底是一如既往的銳利與警惕,微微頷首示意“一切就緒”。
黎承之的目光沉凝如鐵,輕輕眨了下眼,傳遞出“警惕四周”的指令。
黎洛嶼暗暗點頭回應,一秒切換為凌厲的青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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