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襄緩緩點頭,臉色沉得像壓在頭頂的烏云,語氣里滿是凝重:“丑國向來沒什么底線。他們明面上想通過談判穩住南越,保住對猴國戰略資源的控制,可暗地里,早就把激進勢力安插進了巴里。”
他頓了頓,捏著筆的指尖下意識捏緊了,“這些人不受軍紀約束,只聽丑國顧問的命令,什么綁架、伏擊都做得出來,他們要的不是和平,是能讓自已利益最大化的‘可控混亂’。”
黎洛嶼撇撇嘴,“行吧,那我就去見識見識大國談判的風采!”
“這一次談判是最后一次嗎?”陸梟往前傾了傾身,眼神銳利如鷹。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但‘最后一次’從來不是板上釘釘。丑國那些政客向來出爾反爾,再加上他們會派人在暗處攪局,能不能順順利利簽下字,還得看中立國能不能守住底線、防住暗箭。”
陸梟指尖敲了敲桌面,接口道:“也就是說,表面是收尾,實則是最關鍵的博弈?”
“沒錯。”周襄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凝重,“協議條款早就談得七七八八,這趟去巴里,就是要敲定最終文本、簽字生效。但越是臨門一腳,越容易出亂子,丑國可能想在資源分配上搞小動作,說不定也想在這時候動手,徹底攪黃談判。”
他抬眼看向兩人,目光沉沉,“你們倆的武力值是軍部里頂尖那一撥的,格斗、槍械、應急處置沒一個掉鏈子,所以,你們的任務,就是貼身護住我方代表團的安全,寸步不離。”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黎洛嶼和陸梟異口同聲地應道,聲音鏗鏘有力。
了解清楚任務內容之后,陸梟便在心里開始推演任務可能出現的風險以及需要的裝備。
比如談判會場內的近距離突襲、往返酒店途中的伏擊、甚至是偽裝成服務人員的刺客。針對每種風險,他都在心里過了一遍應對方案。
甚至還想到了不少細節:比如出發前要檢查所有裝備,確保槍械、通訊設備、急救包萬無一失;抵達巴黎后,代表團入住酒店和談判會場的地形,逃生路線和隱蔽點;與黎洛嶼的手勢暗號,信號器等等。
......
幾分鐘之后,問:“那護衛團誰帶隊呢?”
“吶,來了。”周襄指了指門口。
“小叔?!”黎洛嶼有些錯愕:“怎么是你!”
從黎承之邁步進來、抬手敬禮的那一刻起,黎洛嶼心里那點對“散心”的僥幸就徹底消失了。
她太清楚老領導的行事風格了。
若非任務兇險到極致,他絕不會讓國內頂級戰力的他們仨出任務。
這一趟巴里之行,恐怕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