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黎洛嶼報完幕,還特意站得筆直,雙手背在身后,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可因為醉酒,身體還微微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陸梟趕緊伸手虛扶了一下,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下一瞬,黎洛嶼突然模仿起那魔性的“黃皮青蛙舞”,雙腿大張呈馬步,雙手高高舉起,手腕夸張地扭曲著,腦袋后仰到幾乎與身體成直角,嘴巴張得老大,發出“呱呱呱”的怪叫,動作幅度大得差點把床板震響。
陸梟:“......”
“我算是知道,閻煞都是這種德行,都是傳承至他們隊長,青煞!”
陸梟看的眼睛發亮,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恨不能立馬掏出個什么記錄下來,可惜手邊連一支錄音筆都沒有,無奈只能饒有興致的點評兩句:“嗯,要是胳膊再往里收一收,動作再僵硬點,就更像那種跳不出水井的蛙了。”
“對,這腦袋后仰的幅度,不去演恐怖片里的‘蛙形厲鬼’都可惜了。”
然而,就在他幸災樂禍,點評得正起勁兒之際,黎洛嶼一個猛撲,像顆小炮彈似的直接撞進他懷里,雙手還牢牢扒住他的胳膊,把他當成了“青蛙舞的舞伴”。
陸梟猝不及防,被迫與黎洛嶼共舞。只是這個共舞,并不是優雅的華爾茲。
而是魔性到腳趾摳地的《青蛙舞》。
陸梟僵在原地,渾身都透著抗拒,可架不住黎洛嶼帶著酒勁兒的拉扯,只能被她拖著一起扎馬步、扭手腕,腦袋也被她強行按得后仰。
“呱~”
陸梟:“......”
陸梟深吸一口氣,撇過臉,試圖維持最后的體面,可,被黎洛嶼強行掰過腦袋來,對上黎洛嶼執拗的眼神,不允許他跟不上她的節奏時,被迫:“呱~”了一句。
這一“呱~”,一發不可收拾。
黎洛嶼像是被按下了開關,拉著他的胳膊開始帶著他滿屋子“蹦跶”。
一會兒原地蹦跳,一會兒繞著椅子轉圈,甚至還試圖教他“青蛙劈叉”。
陸梟被她拽得踉踉蹌蹌,軍靴都被踩皺了,嘴里卻只能配合著發出此起彼伏的“呱呱”聲。
他看著自已和黎洛嶼同步扭曲的姿勢,聽著兩人此起彼伏的“呱呱”聲,只覺得這輩子的尷尬都在這一刻“呱”完了。
《青蛙舞》結束之后,就又聽她并攏雙腿,一本正經的又給自已報了一次幕:“下一個節目:《螃蟹舞》,表演者,黎洛嶼。”
陸梟剛松了口氣,為終于能“下班”了,聽見這節目名又愣了:螃蟹舞?
她怎么總喜歡跳些個奇奇怪怪的舞蹈?
“外星舞?!”
“青蛙舞?!”
“螃蟹舞?!”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難道這就是天才與凡才的區別?
他扶著額頭,干脆放棄掙扎,搬了把椅子坐在一邊,擺出一副“專業觀眾”的架勢,他倒要看看這位“醉酒舞后”還能整出什么新活。
只要不再折騰他就成。
只見黎洛嶼深吸一口氣,瞬間切換狀態:雙腿呈外八字大張,膝蓋夸張地向內彎曲,雙手舉在胸前,手腕像被安了彈簧似的快速橫移,腦袋還配合著動作左右搖晃,嘴里更是哼起了魔性的調子,反正他是聽不懂,活脫脫一只橫著走的“醉蟹”。
沒跳兩下,黎洛嶼大概是轉暈了,一個趔趄往前撲,正好撞進陸梟懷里。
她也不惱,反而抱著他的胳膊,把他當成了“螃蟹舞的御用礁石”,拉著他一起橫著挪步。
陸梟再次被迫跟她同步“橫行”,腰身被撐得緊繃,臉上維持的“專業觀眾”面具徹底裂開。
他堂堂特戰隊總隊長的...臉,是徹底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