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結束后,就給了一人一碗稀糊糊和一塊糙餅子。
黎洛嶼咬了一口,嚼吧兩下,粗糲的麩皮渣子卡在牙縫里了,她實在咽不下去,扭頭瞅了眼‘她爹’。
清虛道長低頭看著那碗糊糊,眉頭擰成個疙瘩,一副在做思想斗爭的樣子,似乎在想是直接將這碗糊糊呼在黎洛嶼的腦袋上,還是將餅子當石頭砸過去泄憤。
黎洛嶼背脊一緊,知道再不安撫就要出事了。
飛快地掃了眼四周,拽著他走到院子角落那堆草垛后,變戲法似的憑空變出一壺稀釋靈泉水和四個大肉包子。
清虛道長原本還想爆發的情緒瞬間被安撫,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跟誰客氣,埋頭開始狼吞虎咽。
“爹,我等會兒出去一趟,”黎洛嶼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包子,壓低聲音說:“去確定點兒事情,您老盯著點兒周圍動靜,等我回來帶您撤。”
清虛道長手伸到她跟前蜷了蜷手指,意思是再拿兩包子,“成。我先瞇一會兒,攢攢體力跑路。”
黎洛嶼又遞給他兩包子,無奈地翻個白眼:“跑路也讓您舒舒服服的,成不?”
清虛道長眉開眼笑:“說話算數。藏著掖著的沒意思。”
黎洛嶼:“......”
夜幕徹底降下時,院內那幫被訓練狗的新兵蛋子橫七豎八的躺在草堆上,早就睡的不省人事了,呼嚕聲此起彼伏。
黎洛嶼借著墻角陰影的遮掩,輕松躍過圍墻,在一個破敗的院子內精準找到了白日里那兩個小惡犬。
一句廢話沒有,龐大的精神力直接壓在他們腦域中樞,按下手中的錄音筆,唇瓣輕啟,帶著上位者的氣勢,標準的惡犬語輸出:“你們的名字,你們是誰的人,來此的目的是什么?”
兩個惡犬人渾身一僵,像是被抽了靈魂,睜開眼睛的瞬間瞳孔渙散、目光呆滯,如同一個機械木偶一般呆立在墻角一動不動。
聽到問話,其中一個人機械般開口回答:“我叫本田惡次,我們是惡犬伊藤君帶領的第三小隊成員,奉命...,奉命配合丑國喬治大尉潛伏在猴國各個城鎮......,目標是:破壞猴國的征兵計劃,擾亂他們的兵員補給線......”
“我叫山口雜魚。”另一個人則像臺復讀機似的,跟著重復了一遍,字句間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仿佛在念誦早已設定好的指令。
黎洛嶼嘴角抽了抽,這丑國也忒不要臉了吧,自己隔著十萬八千里的大洋,還要把手伸到猴國攪風攪雨,想要把猴國變成自己的勢力地盤的心思昭然若揭。
要說陽謀,他們在戰場上占不到半分便宜,倒是玩起了陰謀,竟然還找了個相似皮囊的惡犬人當‘狗腿子’,躲在猴國腹地搞破壞、傳情報,這么明目張膽的玩這種隱私勾當,簡直是把夏國和猴國當猴耍啊。
“伊藤在哪兒?你們潛伏的一共有多少人?像你們這樣的狗腿子都潛伏在何處?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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