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
黎洛嶼出了特情局,拐了個彎兒去看了一趟徐奶奶和裴爺爺,他倆依舊住在席老首長的療養院。
一進屋就拉著他的的胳膊把脈,片刻后,松開他的手,笑著說:“嗯,脈象平穩有力,氣血也足,比上次我來的時候好多了,恢復的不錯。看來我徐奶奶沒少下功夫。”
裴爺爺笑著點頭:“可不是嘛!你徐奶奶天天變著花樣給我做藥膳,早上是小米山藥粥,中午有當歸燉雞湯,晚上還得逼著我喝碗紅棗桂圓水,再加上你給我藥丸子,想恢復不好都難。”
徐奶奶瞪了他一眼,轉身笑呵呵地拉著黎洛嶼的手:“洛洛啊,你快讓奶奶看看,咋覺得你這臉都小了一圈,是不是最近太忙,沒好好吃飯?
“我跟你說,這陣子老首長讓人往療養院送了不少好東西,我們老兩口吃不完的我都攢了下來,你走的時候帶走,給你爺爺他們也補補身子,那深山老林子里頭濕氣又重,可得讓他們當心些,晚上啊,最好用熱水泡泡腳,把身上的濕氣逼一逼,告訴他們萬不可圖省事懶得泡,那濕氣要是進了骨頭縫,時間長了就會關節疼,到時候疼起來連路都走不穩。”
“好。”聽著徐奶奶熟稔的念叨,黎洛嶼就感覺自已的心瞬間踏實了不少。
話了一會兒家常,裴老這才拉著黎洛嶼進了小書房。
“什么,席老首長讓您牽頭做中醫研究院的主理人?”黎洛嶼相當驚訝老首長的雷厲風行!
她咂咂嘴,忍不住嘀咕:“老首長這病才剛一好,就接連辦了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果然不愧為享譽整個世界的一界大佬啊!!!”
“哈哈~,是啊,我一開始也覺得壓力大。”裴老笑的爽朗,之前臥病在床攢下的陰郁之氣全都消散的一干二凈了,眼底都透著股鮮活勁兒:“但席老首長跟我促膝長談那天,把道理掰得明明白白,現在外面對中醫的聲音太雜,什么‘封建老迷信啊’,‘偽科學啊’......,外界說什么的都有,尤其是西方醫學論,想把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踩下去。”
說到這兒,裴老重重嘆口氣:“這場‘運動’鬧的,把咱們好些老中醫的獨門技藝、祖傳藥方毀的差不多要斷代了。
我那老朋友啊,被批斗的咱也不敢給人看病了,手寫的醫書都被燒了個一干二凈。”
徐奶奶遞給黎洛嶼一碗熱乎乎的排骨湯,接話:“前陣子我聽說,南方有個會治疑難雜癥的老中醫,為了保住祖傳的藥方,硬是把方子縫在棉襖里,躲在山里不敢出來,想想都讓人心疼。”
裴老又重重嘆口氣:“不過席老首長說,中醫的真正價值和名聲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大白于天下。要是咱們現在大張旗鼓搞中醫研究,指不定會被人抓著把柄,說咱們‘搞封建復辟’,反倒給傳承添亂。因此也只能先搭個小研究院的架子,悄悄把事情做起來先。”
黎洛嶼贊同:“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
“是啊!總算是有個實實在在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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