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老頭,沒一個有良心的。萬一洛洛遇到歹人怎么辦?她又不是有三頭六臂,受傷了怎么辦?”徐奶奶抄起蒲扇氣得就要拍幾個老頭。
楊老好笑的躲過,茶缸子在手里轉得滴溜溜響:“哎喲,我說大妹子呀,洛洛不會有事的,我們就耐心地在等會吧。”
崔老也笑著附和一句:“嗯,我了解過了,300來斤的石墩子說抱就抱起來了,300來斤的大野豬三箭齊發,傷的的野豬的兩只眼睛和嘴巴,這力量、這準頭、這臂力進那支特殊小隊都綽綽有余了,我們要給孩子絕對的自由,你就安心吧。”
徐奶奶被噎得說不出話,蒲扇“啪”地拍在石桌上,狠狠瞪了一眼裴老。
裴老無辜躺槍。
黎洛嶼在快到家的時候,收了自行車,從空間摸出個半米高的背簍,裝了不少肉蛋菜食等材和兩個熱水壺,直到背簍裝滿了,才背著一個拎著一個背簍回家。
背簍壓得竹條“咯吱”響,她卻像拎著空籃子般輕松。推開院門時,五位老人齊刷刷望過來,眼神里寫滿“你還知道回來”的怨怒,像極了要生大氣的征兆。
“哎喲。”徐奶奶快步走過來,走路都帶風了,“可算回來了,讓我瞅瞅,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確定黎洛嶼沒事之后,才徹底松一口氣,“沒事就好。”說著便要接過黎洛嶼手里提的東西。
黎洛嶼笑著拒絕了:“徐奶奶,東西重,我來。”
徐奶奶盯著不大的背簍,不信邪地伸手去接:“能有多沉?我年輕時能扛兩袋麥子……”
話沒說完,背簍剛從離黎洛嶼手上分離,她就“哎喲”放棄了,“你裴爺爺說的對,你就是只小牛犢子!”
黎洛嶼:“......”
這是好聽的話嗎?
把背簍放下說:“徐奶奶,這個背簍全是食材,這個背簍,是我今天買的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對了有塊老粗布,還得麻煩徐奶奶明兒個,給咱各個屋做塊窗簾。不然我都沒法兒睡懶覺了。”
“對了,爺爺,我小叔的信我沒寄,我給他打電話了,他說三天內到!”
黎老爺子點頭:“嗯。來看看也好。”
黎承之這個人,特看重親緣這件事,像棵拼命往土里扎根的樹,非得把血脈里的溫度都攥在手里才安心。
黎洛嶼分析可能是自小喪母,父親的棍棒下只有‘忠孝節義’的冷硬道理,父子倆的相處連句‘吃飽穿暖’的關懷都是奢侈。而哥哥又大他十歲,早早進入了科研機構,因此對他的關注也不夠。
所以就把全部情感加注在黎洛嶼這個小侄女身上了。
小姑娘小時候扎著羊角辮兒第一次開口喊的是“小叔”,從此后,他的布兜里永遠裝著糖果,路過百貨商場總要往櫥窗里瞅,看見不一樣的糖果就一定要給洛洛買回去。
久而久之,叔侄倆成了彼此最暖的牽掛。
黎承之把最好的都留給洛洛,洛洛也總惦記著小叔。一個默默付出,一個滿心感恩,黎洛嶼心里想的是,原主應該也希望這份親情在歲月里永遠不敗...吧!
叨叨完之后,黎洛嶼伸了個懶腰,蹦跶著往屋里走,這一天又是上山挖藥材又是揍人的,怪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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