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紅梅也來勁了,“還沒離掉,不過鬧得挺厲害的,之前我們坐一塊聊天的時候,沈丹還說,她奶奶說的,除非她大嫂娘家動歪心思,想把閨女再賣一遍,要沈家有便宜占,她們肯定不樂意離。
而且她奶好像還把這話放心上了,上午她哥來的時候,我聽她對她哥偷偷問是不是真想離,聽她哥的意思,沈家老太太出手了。”
“應該是已經找人往鄒霞娘家那邊使勁了,那邊可不是那種會管閨女死活的人,正好,她大嫂還愿意聽娘家話,要有利,這婚指定能離掉。”
張榮英一聽沈家老太太,頓時就興奮了。
沈家老太太,按著李老太摩擦那老太?
“之前丹丹不說她奶跟著沈家大伯住下面縣城嗎?這都給整上來了?”
唐紅梅道嘖嘖了兩聲,“咋不上來?這大孫子差點坐牢去了,工作都差點攪黃了,兒媳婦給整醫院去了,兒子忙的團團轉,下面重孫女還讓熱水燙了,老太太哪還坐的住,這會就住沈家了。
而且還喊著要跟鄒家決一死戰,要陰死鄒霞那蹄子,好像說,當初鄒霞進門的時候,老太太就不同意,說啥門面不當戶不對家風也不一樣,跟家里鬧了一場。
是沈建石非要娶,沈丹也站她哥那邊,沈家老兩口也站兒女一邊,老太太單槍匹馬生氣走了,這會倒是讓她找到由頭了,把下面好幾代翻來覆去罵的狗血淋頭。”
張榮英看向唐紅梅,“你到啥都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娘家呢。”
唐紅梅嘿嘿一笑,“我也好奇啊,拉著沈丹聊,沈丹一肚子氣沒處說,我開個口,她一咕嚕全都倒出來了。”
人太多了,中午吃飯直接去李保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小店里。
就在信用社家屬院后面大馬路上一個四十平的小店。
員工就李保海一人。
牌匾沒有。
菜單也沒有。
都是客人點了他才騎自行車去后面菜市場現買。
自開業以來,店里開三天關兩天,好的時候一天接三桌,差的時候兩天都沒一桌,但就這樣,李保海一算賬,賺的不比他在國營飯店少。
他在國營飯店顛一個月鍋,算下來2塊一天都沒有,而他自已弄,一天要能接三桌,毛利潤能有十幾塊。
店鋪租金并不貴,一個月25塊,店也沒怎么裝修,就簡單刷了個大白墻,東拼西湊弄了四面桌子。
連個招牌都沒掛,就在雙開門上貼了幾個大字。
左邊門貼著(國營飯店大師傅掌勺)。
右邊貼著(接席面,味道好。)
然后打開大門就算營業了。
正好營業的第一單接了黑呆的婚禮酒,大伙熱鬧了一場,周邊街坊鄰居都知道這是個小飯店,然后李保海閑著沒事干的時候,也會做一些半成品擺在門口賣,比如干臘腸,鹵豬耳朵等等。
所以小小門面,連個牌子都沒掛,生意也勉強過的去。
沈丹出了月,這還是第一次抱著孩子出小區,她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煩惱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會那些糟心事都拋之腦后,跟大家聊天的聲音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