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的電器,還剩四萬七本金的貨沒賣,張榮英存折本子上的錢已經十萬出頭了。
這十來天,大家都累壞了,雖然伙食也不差,但張榮英還是給岳小嬋發子阿才每人拿了十塊錢的獎勵。
而李保軍和紅狗,是五百,但這五百不是拿的現金,是轉換成貨物給他們。
對,平安貿易的貨到了,他們要自已出去擺攤了。
店里按寶嶺城的流程,貨從火車站提回來,馬上登記入庫,張榮英簽字蓋章,然后賣出去多少,開單子,減庫存。
發子體力上雖然是個弱雞,但寫字算數口才都沒得挑,做事也認真,他登記的賬本,一目了然。
阿才確實像發子說的,讓干啥就干啥,做事也仔細,張榮英買了一車蜂窩煤,讓他給搬廚房角落去,他安安靜靜搬了一上午,給碼的整整齊齊,可惜就是干的太磨嘰了,點一下動一下。
要不喊他做事,他就不知道干啥,就那么手足無措的站在角落里安靜的盯著大家。
發子很害怕,他有占了店里便宜的負罪感,主動跟張榮英說他弟弟的工資降到15,見張榮英點頭了,他的緊張散去,輕松了。
李保軍和紅狗開始早出晚歸。
發子一天到晚都在叭叭叭,阿才一天到晚不說一句話,岳小嬋的話也很少,除了幫著干活就是按部就班買菜做飯打掃衛生給大家洗衣服。
半拉月沒回去,李金民跟著陳文兵找過來了。
進門他就拉著張榮英念叨。
“屋里一大家子不管,這都多久了,家都不回一趟,就算做生意也得時不時的往家里去個信啊,寶嶺城的生意還不夠你做嗎?我拿每個月工資沒拿回家嗎?背井離鄉的跑這么遠來。”
他想說他一點都不在乎張榮英賺了多少錢,就是不想張榮英跑這么遠來。
但這時候的夫妻感情比較含蓄,李金民拐了七八道彎也只能從側面抱怨。
不敢朝著妻子說多了,李金民黑著臉罵李保軍。
“都是你的錯,小時候不讀書,長大了不上班,天天喊著干個體戶,你自已干就算了,你還把你媽帶壞了,寶嶺城還裝不下你們,還跑千塘市來了,家你們還要不要啊?
屋里一堆事呢,都不管了是不是?那老四媳婦都要生了,昨天剛從醫院回來,醫生說就這幾天了,人親家都到屋里來問了,問我咋安排,我能咋安排啊?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至于伺候兒媳婦月子去吧?”
張榮英這段時間都忙暈了,這才想起沈丹要生了。
兒子上輩子虧待了自已,但沈丹可跟自已沒過節,這種時候,女人最難得時候,她不能說里外一把手抓,但也不能面都不露。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跟你回去。”張榮英說著就進屋收拾東西去了。
提著包走出來,她跟岳小嬋交代,“店里你看好,每天的賬要盤點,家里不要放那么多現金,每天存一次.......”
她對岳小嬋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遇見她的時候,才會毫不猶豫的帶她回家。
現在道生已經在周邊小學上學了,岳小嬋自已也有初中文化,該懂的,她也懂,她會重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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