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起阮母那居高臨下的眼神,鄙夷的話語,想起秋平幸福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踏出了腳步,融入了人群中。
秋平一連在陽家巷子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冬梅的電話,他已經準備買票南下找人了。
阮芳聽說冬梅去南邊了也大吃一驚,她理解不了。
好好的冬梅為啥留信就走了?
看著秋平那擔心上火的樣子,阮芳心里也跟著心浮氣躁。
下班回家,秋平又不在家,也不知道上哪去了,阮芳提著包就回娘家吃飯。
阮母一聽冬梅走了,目光閃爍,“你說啥?如章那小姑姑走了?”
阮芳嘆了口氣,“是啊,這幾天找人都找瘋了,今兒如章還跟我說,要下南邊找人去。”
阮母試探著問道,“南邊那么大,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怎么找啊?
再說,她那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們自已也成家了,總不能還時時把她拴在褲腰帶上吧?”
阮芳語氣帶著擔憂,“小姑姑沒出過遠門,而且也沒伴,一個人走的,要是在外遇見壞人了怎么辦?
媽,你說我這才剛結婚,要小姑姑出點啥事,如章心里怎么想啊?”
阮母語氣帶著不悅,“我之前就說了,你非不信,我就說了這掛著個長輩名頭的小姑子事多,你看我說準了沒有嘛?這才到哪,以后事還多著呢,你就看著吧,你缺心眼非要去撞那南墻,這才剛結婚煩心事就來了。”
阮芳見母親又提這一遭,語氣也不耐煩了,“行了媽,你怎么總提這些事啊?我都已經結婚了,你說這些干啥嘛?要是讓如章哥聽到了,這不是破壞我們感情嗎?
再說,如章哥差哪了?他對我好,對你們也尊敬,我們家提的房子彩禮他都答應了,我上頭也沒有公公婆婆壓著,想回娘家就回娘家,誰家媳婦有我這么舒坦?你怎么就老看短處不看長處呢?”
阮父這次也站閨女,“是啊,以后這些話就別提了,現在他們倆口子結婚了,他們感情好才是正事,反正芳芳也住的近,有我們盯著差不到哪去,要讓如章聽到了,在心里生了隔閡,那才真是辦了壞事了。”
阮母側了一下臉,梗著脖子道,“他敢,我這如珠是寶,這么優秀的閨女下嫁到他家,他不捧著護著,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話說這么說,但卻再沒說秋平一句不好。
等阮芳走后,阮母一邊洗碗一邊沉思。
這黃冬梅早不走晚不走的這時候走了,不會是因為自已說的那些話吧?
她是看不上南如章,對于閨女跟家里鬧著要下嫁也有氣。
她舍不得沖著閨女發,也不好沖著南如章發,怕南如章記恨自已對自已閨女不好,所以只能沖著冬梅去了,誰讓她年紀小好欺負。
可阮母就算有氣,也沒想讓冬梅去死,最多就是遷怒看不上而已。
看不上她明明年紀輕輕的,卻裝成一副老練熱切的樣子,明明自已這個岳母才是正經的長輩,她一個小姑娘還端著長輩的架子要為自已閨女女婿當家做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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