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英交代發子,要伊玉生再次上門,就說岳小嬋上南方去了,讓他南方找去吧。
發子是個聰明的,幾句話就從張榮英語氣中聽出了對伊玉生極度的不滿。
等伊玉生再次上門的時候,他依然是熱情的接待,只按照張榮英說的,告訴伊玉生岳小嬋已經往南邊去了。
雖然張榮英沒說,但岳小嬋孤身一人帶著個孩子,還為了躲他才離開了千塘,靠猜,發子也隱約能猜出他們之間大概有什么事。
看著伊玉生離開的背影,發子輕輕啐了一口,小聲道,“不是個東西,岳同志多好的人,道生多乖啊。”
李保軍跟秋平他們從對面走來,看了一眼擦身而過的伊玉生,又看看發子,好奇的朝發子問道,“咋回事啊?”
發子知道李保軍是張榮英的親兒子,趕緊狗腿的把自已猜測的事大概跟李保軍他們說了一遍。
李保軍哦了一聲沒放在心里,扭頭去汽車站找周敏了。
周敏憔悴了很多,本身自已就被打的不輕,又面對一個姥姥離世,紅狗為了幫她而進去。
舅媽的責怪,李保軍他們的責怪,舅舅雖然沒多說啥,但也沉默了很多,她自已也后悔內疚,多方壓力之下,周敏快速消瘦下去,一件件的事,弄得她身心疲憊。
李保軍看著她那樣子,想想紅狗,難得的說了一句,“他希望你好,他為了救你才進去的,你可別把自已作死了,要不他這一番苦頭不是白吃了嗎?”
見周敏低著頭不說話,李保軍又說了一句,“你要有啥事,也可以找我,紅狗交代過了,要有難處,能幫的,我們都會搭把手。”
從汽車站回來第二天,李保軍和秋平就帶著一群人堵周老二去了。
本來他還顧忌周敏的,既然周敏說周老二死活跟她沒關系,那李保軍也不用顧忌啥了。
他們一伙人本就不是啥好玩意,紅狗吃這么大個虧,還賠了錢,他們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秋平看著李保軍氣勢洶洶的樣子,生怕他一沖動弄出跟紅狗一樣不好收場的事來,連忙攔住他。
“大軍,你可不能胡來,紅狗的教訓你還沒吃到虧嗎?要嬸子知道了,非得打死你不成。”
李保軍梗著脖子,“你別攔我,我告訴你,紅狗這個虧不能就這么白吃,要不這會他正跟兄弟們一塊喝酒吃肉呢,擱里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飽,聽說里面的人可會欺負人了,紅狗一個人,也不知道有沒人欺負他。”
李保軍越說越上頭,“在里面我幫不上他,在外面我要還不給他出這一口氣,那我們還能叫兄弟嗎?”
秋平看他上頭,急的不行,“我沒說不幫他出氣,我的意思是,不能莽撞胡來,這兩年日子才好點,你看都出多少事了,黑呆遭這么大罪差點沒了,現在紅狗也進去了,要你還有點啥事,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
李保軍強忍著怒,“那你說怎么辦?”
“我想想,冷靜下,一塊合計合計。”
合計來合計去,一群沒文化的人還是沒合計出啥東西。
一個晚上,趁著天黑,李保軍和秋平帶著兩個兄弟在暗巷子里面堵住了周老二。
李保軍舉著棒子對著周老二就沖了過去,嘴里喊著,“伊玉生你個王八蛋,老子終于找到你了。”
秋平也跟著喊,“快,找到他了,伊玉生在這里,這個畜生,終于出現了,可算是讓我們抓住了。”
周老二看著沖過來的人,好奇的朝著身后看去,“誰?疑遇聲是誰?”
身后空無一人,等他想要回過頭看李保軍的時候,大棒子已經落在他頭頂了,幾棒子他就被砸暈了,剛接上沒多久的手臂再次被砸斷,疼的他從昏迷中又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