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枝,發生啥事了?”
李保霞結結巴巴的問道,她這兩天都在安頓家里,今天才得空過來,也沒人跟她說一句啥。
這會聽著李保國和張榮英夫妻你一句我一句的,這里拼湊一下,那里拼湊一下,也還是一頭霧水。
“剛才,我聽著爸媽他們對話,是保鳳遇著啥事了,還是保軍遇著啥事了?還有陳家又咋了?”她疑惑的問道。
金枝目光帶著擔憂,語氣帶著氣憤,“有人欺負保鳳姐,讓保軍哥遇上打了,保軍哥被公安同志抓走了。”
說著說著,金枝眼眶都紅了,急切的解釋道,“保霞姐,保軍哥是好人,那個被打的才是壞人,干啥要把保軍哥抓走,應該抓那個壞人的。”
步行街,李保鳳今天一天上班都心不在焉的。
雖然昨晚張榮英說了不少安慰的話,但她還是翻來覆去半夜沒睡著,今天上班,雙眼布滿了血絲,下眼瞼浮腫的厲害。
孫明英問了兩句,李保鳳擠出笑容糊弄了過去。
開始她還以為李保鳳是因為擔憂這街頭巷尾的謠,還安慰了兩句。
上午聽著對面小王大聲在問周行秋咋沒來上班,對面經理呵斥小王,讓他少問,說醫院去了。
孫明英下意識的朝李保鳳看了一眼,看李保鳳的神色不對,這才又拉著她問咋回事。
李保鳳心里壓力大,這一問再也忍不住了,抽抽噎噎的把昨天傍晚下班,周行秋糾纏自己,讓自己二哥給打了的事說了。
“啥?你二哥進局子了?”孫明英拔高了聲音,然后左右看看,又壓低聲音,“你沒跟公安說周行秋糾纏你的事嗎?你二哥算是事出有因吧?怎么也得從輕處理。”
李保鳳搖搖頭,她現在煎熬的就是這個問題。
“今兒我早上我起來刷牙的時候,我爸還小聲跟我說,說我二哥在里面啥都沒說,讓我不要擔心,可我二哥不說,這就是他一個人的錯,周行秋反而變成了受害者,我,我總覺得對不住我二哥。”
孫明英心里也有點復雜,“你這大閨女的,眼看著也是要相看的年紀了,要再小幾歲,或己經結婚了還好點,你家里估摸是怕會影響你的婚事,所以才沒提,畢竟這喜歡在后面說三道西的人可不少,跟這種事沾邊了,你就別想干凈,總有掰扯你的人,最后說著說著,這事是誰的錯還不一定呢。”
李保鳳也明白,所以才會進退兩難。
不去說,對不起二哥,要去說了,以后自己被指指點點還算了,說不定還要連累家里被人說閑話。
就在這個時,門口傳來吱嘎的剎車聲,張榮英一個翻身從車上下來就朝店里走。
“保鳳,保鳳,干啥呢,跟媽走,摁死那畜生去,你往媽身后站,我看誰敢跟老娘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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