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在你們中國就是可有可無的玩物,是用來牟利的工具,就算在這蹴踘之國大宋,也是一樣的’’
    比雷聲更響的,是妮可尖銳的嗓音。
    “不要理她,千萬不要理她!南薰門就在前面,一點點,就還有一點點的距離了!”
    “忍了這么久,這一點點算什么!現在,就算她問候你祖宗十八代,李長風,你也要微笑面對!”
    黑沙迷眼,淚水不斷,李長風在心中狠狠的默念,此時的妮可依舊持續發,
    “什么東京甲級聯賽,什么主場不敗的記錄,這不過是大宋留給民眾的最后一塊遮羞布罷了。’’
    “高俅確實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球星,不過在我看來,他也不過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市井之徒罷了。’’
    “那天在宮中我拿出金杯的時候,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過渴望,可他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還是選擇了沉默。’’
    “你也是一樣,李長風,你還是被魁星選中的人,才來這東京城多久?你還不是被同化。’’
    “安于現狀,不思進取,互相拆臺,不敢冒險,這就是你們中國男人的特點。’’
    “哪怕擁有無與倫比的技術,哪怕擁有全民參與的環境,哪怕運營著世界上競爭最激烈,最殘酷的商業聯賽,在你們足球最黃金的時代,你們還是無法拿到世界杯的冠軍。’’
    說到這里,妮可攤開手,一臉鄙夷,
    “不是拿不到,你們現在連參賽的勇氣都喪失了!”
    “”
    “不理她!不理她!不理她!”
    李長風死死的咬緊牙關,狂風將沙粒吹起,肆無忌憚的打在李長風的臉上,生疼。
    鉛灰色的烏云像被巨手揉皺的棉絮,沉沉壓在東京城的天際線上,李長風抬起頭,南薰門的輪廓在昏暗中漸次清晰。這座外城正南門的甕城墻體,本是歷經歲月打磨的青灰色磚石,此刻被烏云濾去了白日的規整,只余下一道巍峨而模糊的剪影,如同蟄伏在天地間的巨獸,靜靜的在御街的最南側等待。
    “到了!到了!到了!”
    “那里就是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