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指示,抓鬮暫緩,何日重啟,待通知!’’
眾人驚愕,李正帶著齊云社眾人快速退場,走的一干二凈。
“嗨!點兒背!今年到底是怎么了!也沒幾天了呀,這抓鬮都推遲,我們還怎么備賽!”
“壞了,不中!今年的正賽不會取消了吧!’’
“搞蛋(滾蛋)!絕不可能取消,皇上最愛的就是筑球!”
“瞎了!這下瞎了!原本還想好好公關一下的,這遇仙樓,白定!”
眾人七嘴八舌起來,他們一邊說,一邊用嫌怨且敬畏的眼神看向李長風父子,講了半很久,最后不情愿的散去。
等月亮又冒出來的時候,諾大的廣場上似乎只剩下了三人。
“爹,你先回去,我馬上來。’’
李長風支開李祥,緩緩走向齊云社前孤單的黑影。
李長風每向前走一步,那個黑影就向后退一點,一步一步,緩緩的,李長風最終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那個黑影也退進了齊云社大牌坊下的暗影里。
李長風帶著些許期待,望著前方的趙芯蕤。
也就隔著一米多寬,李長風滿身月光,趙芯蕤裹挾昏暗。
相顧無,唯清風,明月,沁人心脾的桂香。
最后,風停,焦黃的落葉還是墜到了李長風的腳下,一半銀白,一半漆黑。
李長風轉身離開。
第二日,艮岳(皇家園林),筑球場邊的高臺上,諾大的紅黑方漆桌放置在金黃色的樹蔭下,成套的餐具,杯盞,酒具,果盤等整齊羅列,橫平豎直。眾人身著素衣,圍坐,眾人皆神貌清俊,儀態優雅,而樹下正中央端坐著的白衣男子最為顯眼,他的身后,站著三人,端茶,倒酒,察觀色。
方桌的前面,置有一茶床,茶床旁設茶爐,茶箱,火正旺,水也沸,數童子來回奔走。只見一童子正忙著裝點果盤,另一個則手拿湯瓶,將咕嘟滾燙的水倒入茶盞中,還有一人拿著長柄茶匙,將點好的茶湯小心的舀入建盞之中。
剩下那一身著青衣的短發茶童,明顯是累了,他頹然坐在角落,左手端茶,右手扶膝,瞇著眼,緩緩端起剛制成茶飲,細細評味,無人責怪。
“圣人,前五輪的表演暫定如此,不知是否滿意。’’
白衣男子的身后的黑衣侍者緩緩上前,低聲慢問,此時,筑球場上表演詩朗誦的童子和表演滑稽戲的藝人都已彩排完畢,正在跪拜。
“中,中咧!先退下吧,讓朕歇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