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崔惟謹厲聲打斷,
\"你居然還打太子殿下的主意!殿下對崔家已經仁至義盡,我們豈能得寸進尺!\"
他目光凌厲地掃過妻女:
\"此事不必你們管!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不許踏出府門半步!都給我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反省!\"
說罷,他拂袖欲去,卻見崔若雪突然撲上前來,死死拽住他的衣袖。
\"父親!\"
她仰著蒼白的臉,眼中還殘存著最后一絲希冀,
\"那我與沈云舟……\"
崔惟謹見她至此還執迷不悟,眼中最后一點溫情也徹底熄滅。
他猛地甩開她的手,字字如冰:
\"事到如今你還不死心?!告訴你,從今往后,休要再提沈家半個字!你與沈云舟——絕無可能!\"
崔惟謹說罷,狠狠甩開崔若雪的手,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崔若雪被這力道帶得踉蹌幾步,終是支撐不住跌坐在地。
她怔怔望著父親決絕的背影,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憤。
她死死攥緊拳頭,這些日子的盤算和經營,眼看就要得償所愿,轉眼卻都化作了泡影!
更可恨的是,今日竟還因著易知玉的緣故,背上了六千兩的巨債!
一想到家中要為此傾盡所有,她眼中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好個易知玉!迷得沈云舟眼里容不下旁人也就罷了,竟還如此趕盡殺絕!
區區幾個玉鐲,分明是那丫鬟自已失手,卻偏要咬著崔家不放……好一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這場離奇的納妾和外室風波,就這么落下帷幕。
時光荏苒,轉眼兩日時光就過去了。
這日傍晚時分,沈府內院。
易知玉端坐在主屋門前的廊下,目光溫柔地追隨著在院中揮舞小木劍的沈慕安。
身旁的矮榻上,沈昭昭正咿呀學語,笨拙地爬來爬去,幾個婆子小心護在左右。
正當滿院和樂時,一個婆子輕步上前,恭敬行禮:
\"夫人,晚膳都已備妥了,可要現在傳膳?\"
易知玉看了眼玩得正歡的慕安,余光又不自覺掃向院門方向,輕輕搖頭:
\"再等片刻吧,讓安兒多玩會兒。\"
\"是。\"
婆子應聲退下。
又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一道熟悉的身影準時出現在院子門口,正是沈云舟身邊的影七。
看到夫人正坐在主屋門前,影七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夫人。\"
易知玉臉上掛著溫婉的笑意,輕輕頷首:
\"今日夫君也是有事要忙,抽不開身回來,是吧?\"
見夫人早已猜到自已要稟報的事,影七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回夫人,主子今日確實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估計也是不回來了。不過主子特地囑咐屬下回來告知夫人,讓夫人不必等候,自行用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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